”
秀才撇嘴,“風頭都讓他們出了,還讓咱跟著白跑腿。”
“你懂個屁!”李都頭嘆道,“這種沾血的風頭,能躲就躲了吧!”
秀才聞言,抿然一笑,“頭兒,給咱講講真打仗得注意點啥?”
鄧州營雖然訓的一點不比禁軍、西軍少,但是,連營裡多年的老兵也只是剿過匪,誰也沒見過真的兩軍對壘是個什麼樣兒。
上過戰場,見過血的,全營就三個:
李大魁、李賀、李方休。
好吧,本來就是一家三兄弟。
三人原本就是鄧州的坐地戶,早年間和人鬥毆至人傷殘犯了王法,一道刺配充軍到了西北。
在西北,那是血裡、火裡滾三回,殺出來的精壯軍漢。
那怎麼跑廂營來了呢?
前年,李父李母雙雙病亡。李家就這三個兒子,連個扛幡送終的人都沒有。
兄弟三個都是孝子,在西北接了家信,一咬牙,跑了!
臉上有賊配軍的刺印,你能跑哪兒去?
哥仨好不容意跑回鄧州,就被逮住了。
按說,充軍私逃這是死罪,但是正趕上曹滿工去牢裡“撿漏”,順手把這哥仨撿了出來。
不但讓他們下葬了雙親,還重用三人,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