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出現讓她突然間就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償。
魚瑤安見傅深酒沒反應,又將酒杯往傅深酒面前送了送。
“謝謝。”傅深酒抬手接過,並牽唇朝魚瑤安笑了笑,“魚小姐,好久不見。”
魚瑤安面無表情地臉上終於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可能是針對傅深酒,又可能是針對她自己。但更大的可能是,針對命運。
她仰頭,一口喝盡了杯中的所有的液體,側身將空酒杯放下後,這才抱臂看向傅深酒。
四年前的魚瑤安,總愛用誇張的妝容和豔麗的服飾配飾來加強自己的嫵媚氣質。
四年過去,如今的魚瑤安卻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裙、化著最清淡的妝容,往日的波浪卷長髮也變成直髮利落地束在腦後。
時間沉澱了她,她的嫵媚已經浸透到骨子裡,配上總是不經意從她神情間流落出來的寂寥感,糅雜出另外一種獨特的氣質。
她看起來,好孤獨。
“確實挺久的。”魚瑤安又端了一杯酒,仰頭喝了口後才咯咯地笑起來,“四年了,我沒想到你還會回來。”
沒等傅深酒說話,魚瑤安晃了晃杯中的液體,“我倒是一點都不希望你回來,可你偏偏回來了。”
傅深酒捏著酒杯,沒有說話。
“呼……”魚瑤安抱著手臂,長舒了口氣才又轉眸,用眼神勾了勾傅深酒,“小酒酒,這四年你去哪兒了?”
默了下,傅深酒笑,“他們都說我是畏罪潛逃,我……”
“這些鬼話我才不信!”魚瑤安輕嗤了聲。
瞳眸縮了縮,傅深酒抿唇,“你為什麼不信?”
“唔……”魚瑤安撐著餐檯轉了個身,慵懶地靠在上面,媚眼淡淡一挑,笑,“薄書硯和蕭鄴森是何等精明和深不可測的男人,如果你真的是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這四年,他們早就因為失望而另尋新歡了,又怎會痛不欲生地滿世界找你?”
胸腔裡面有什麼東西被狠狠揪成一團,傅深酒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意。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魚瑤安側身過來,一隻手臂搭上傅深酒的肩後,她將自己的下巴也靠了上來,低低地笑了起來,“那就是薄書硯和蕭鄴森都是變·態,偏偏就喜歡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
魚瑤安的姿勢和語調、聲音,讓傅深酒這個女人都禁不住心跳加快。
她的身子繃了繃,“魚小姐,你……”
“小酒酒,你怎麼老是不聽話?”魚瑤安輕嘆了口氣,站直身體,頗有些幽怨道,“四年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叫我魚小姐,直接叫我瑤安。你是不是不記得了?”
“當然記得。”傅深酒點了點頭。
“那我四年前跟你說過的另外一句話,你還記不記得?”魚瑤安的臉色冷了下去,卻沒有看傅深酒。
傅深酒平靜地看著她,“瑤安,如果因為我突然回來,對你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對不起。”
魚瑤安方才說蕭鄴森這四年一直在找她傅深酒。
而四年前,魚瑤安對蕭鄴森的心思就很明顯……
“四年前我囑咐過你,不要對蕭鄴森太狠了,我會心疼。”說完這句,魚瑤安又仰頭喝酒,但是當酒杯空下去以後,她將那個姿勢維持了好一會兒才放下酒杯,轉眸過來看傅深酒的那雙眼睛、溼了。
她走向傅深酒時腰支款動,“四年前,你對他已經狠心過。現在你回來……”
“瑤安,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傅深酒放下那杯一口都沒喝過的酒,朝魚瑤安笑了笑後轉身便要走,“抱歉,先告辭。”
魚瑤安沒有攔她,只是自顧自將話說完,“如果你這次不是為他而回來,那你就又傷了他一次。”
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