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那麼嘈雜,傅深酒還是將這句話一字不漏地聽清了。
但她沒有停下腳步,徑直去了衛生間。
然而她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你說這個傅深酒的臉皮也是夠厚的,當年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現在居然還敢回來!”
“這有什麼呀?我要是能夠成為薄書硯身邊的那個女人,我爬也得爬回來吶!”
“呸!就你這模樣?你別忘了,薄家還住著一個許綰輕呢!”
“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你說今晚這樣的聚會,許綰輕怎麼沒來啊?”
“我聽說,是陪著薄家那個老太太出國旅遊去了,這陣子應該是不會回來的。”
“原來如此。哎,你說,這傅深酒和許綰輕要是突然見了面,會發生什麼?”
“還能發生什麼?情敵見面除了撕天破地鬥陰耍狠還能幹什麼?”
“被你這樣一說,我倒是很期待。”
……
沒有再聽下去,傅深酒抬步,直接進了洗手間。
原本聊得火熱的兩個女人無意投過來的視線都凝了凝,兩張臉隨即也僵了下來。
在上流圈子裡混的人,反應能力都不會太差,就會背地裡都得頭破血流,面上也要給你春風拂面的錯覺。
“哎喲,薄太太,真巧,你也來上衛生間?”其中一位短髮貴太太首先打了招呼。
傅深酒唇角禮貌地勾起,淡然地“嗯”了聲。
另一位穿著紅色禮服的貴太太哎喲了聲,對那短髮的貴太太道,“瞧瞧你,說的什麼話?薄太太能是上衛生間的人嗎?”
短髮貴太太疑惑了下,忙配合道,“你什麼意思?”
紅色禮服貴太太掩唇一笑,“薄太太嘛,上的自然是薄先生咯。”
她話音一落,兩個中年女人頓時笑作一團。
“哎,傅小姐,你那方面的功夫一定很好對不對?”短髮女人掩唇問她。
“哎呀你這不是廢話嘛!”紅色禮服的女人輕嗤了聲,將傅深酒全身打量了一遍,“薄太太要是功夫不好,能讓薄先生惦記四年也不找其他女人?四年啊,對於豪門男人來說,這是什麼概念你知道嗎?”
明明她們的字字句句都意在給她難堪,但傅深酒莫名就只將那句“能讓薄先生惦記四年也不找其他女人”聽了進去。
之前魚瑤安也說,薄書硯痛不欲生地找了她四年……
似乎,有意無意地,所有人都在替薄書硯說好話呢。
她的心,幾乎快要失守了。
“薄太太?”挑釁不成功,短髮女人表情悻悻地叫了她一聲。
回過神的傅深酒默了默,這才彎起唇瓣兒,“怎麼,你們聊完了?”
那兩名貴太太互相看了眼,有些摸不準傅深酒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傅深酒莞爾,徑直朝她們走過去,兩名貴婦見她過來,不自覺地往旁邊讓了讓。
她們原本以為傅深酒要說些什麼、亦或是反駁,但傅深酒偏偏就慢條斯理地洗手,洗完手後直接拿了手包,出去了。
“……”兩名貴太太面面相覷。
“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回去告狀了?”
“誰知道!誰讓你剛才亂說話的?這下可把我害慘了!”
……
萊斯頓酒店地下車庫。
約翰結束和通話後,這才繞到黑色Lincoln的後座。
“薄,跟過去的人已經查清了她的住處。”
“確定身份了嗎?”正在閉目養神的薄書硯緩緩挑開鳳眸,問。
“這個女人經過了特殊裝扮,臉上的妝又太濃,實在是不好確認。”約翰為難地墜了墜唇角,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