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願為我做件事。”漆雕寶日梅初起驚喜,卻馬上從他貪婪的目光中發現了他的意圖。“我這輩子還沒有碰過女人,若是可以嚐嚐皇帝的女人,蠻族格格的滋味,送了命,那也值!”“你,賤胚!你休想!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漆雕寶日梅一掌打過去,雜役沒有避開,往後跌開幾步,他冷冷的看著漆雕寶日梅,漆雕寶日梅卻又呆了一呆,失神道:“你真的可以帶出去麼?”雜役道:“你沒的選了。”漆雕寶日梅點點頭道:“是呀,我沒的選了。”然後緩緩地委頓於地。
漆雕寶日梅將吃了酒泡饅頭睡著的嬰兒送倒雜役手上時,她心中念道:“我的兒子,你的身上流著雲行天和格特丹汗的血,無論你今生處於何等境地,你一定要成為頂天立地的人物,你要為你的父母報仇,願你永不必知曉,你的母親為此付出了何等的代價!”“快點,別叫人發覺了。”雜役不耐的一把抓過孩子,塞進了垃圾之下。
轉進一道屋角,就要到門口了,雜役有點緊張,屋角上站著一個人,把他嚇了一跳。董氏的陰森森的聲音響起,“我知曉你車上裝著什麼?”雜役嚇了一跳,道:“你想幹什麼?”董氏道:“要麼,我眼下就叫出來,你就是大罪處死;要麼,你自已交給守衛,算是舉報有功,你選那樣?”雜役迷惑道:“你為何要如此?”董氏道:“那不關你的事。”雜役略為猶豫了一下道:“我自然交出去。”
贏雁飛盯著跪在階下的雜役,又看了看宮女手中抱著的嬰兒,突然問道:“你即答允把孩子帶出去,為何又把他交了出來?”雜役一震,忙在地上叩頭道:“小人不敢答允這等事,小人只是為了將此事報知太后……”“來人,掌嘴!這人竟敢在我面前說謊。”雜役嚇的手足發抖道:“小人說,小人說,是那個姓董的女人發覺了,著小人交出來的。”“喔?”贏雁飛若有所思,道:“那,這孩子的母親敢把他交給你,你問這孩子的母親要了什麼?”“這,這……”雜役有吞吞吐吐,他想起方才的時光,情不自禁現出得色。贏雁飛忽然想到了什麼,擺手著侍候的人都下去。然後淡淡的道:“蠻族的女人,與中洲的女人,不同吧?”雜役驚的趴在地上,期期艾艾道:“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該死麼?只是該死麼?”贏雁飛不溫不火道:“著你為一個小兒送死,原是不該的。只是……人家嫖客逛了院子,也是要交銀子的。你即得了不該你得的非分享受,也要吃點非常的苦頭才好。來人!”
宮女太監們急急擁上,贏雁飛指著雜役,手指猛顫,語如千載玄冰般森寒,“把這個……這個東西,給我拖下去,一刀刀細剮了,去餵豬!”眾人一怔,這是什麼刑法?反應起來就不免慢了一拍,贏雁飛喝道:“王八蛋,個個都死了不成?”在場的人都呆住了,太后竟會罵起粗話,若是聽人說,定是無論如何都不信的。當下那裡還敢遲疑,一擁而上,將不住嚎叫的雜役拖了下去。
贏雁飛起身道:“我們去紫晨宮,快,快。”可她趕到紫晨宮時,見到的只是沖天的烈焰,及那烈焰中已漸漸傾頹的房舍,火光閃動中似可見到幾個身影在閃動,四下裡的守衛們罵罵咧咧,卻不敢上前。贏雁飛把嬰兒從宮女手上接過來,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嬰孩似有所覺的醒了,大聲哭叫起來,他的一隻小手抻向了那方,張開五指,彷彿想抓住什麼。跳動的火光把他白嫩的小手映的通紅透亮。
“就連死都不能減了你的怨恨麼?”贏雁飛想著董氏的這一手,越發覺得不可理喻。董氏報復了三個人,贏雁飛,雲行天,漆雕寶日梅。贏雁飛將在胸口上養一條毒蛇,不知何時會回頭咬自已一口。若是這孩子始終不知自家身世,那雲行天唯一的兒子將會認仇為親。而漆雕寶日梅無疑是被她傷得最深的一個,在死前尚要受到這等凌辱。誰知道,在那夜夜獨守的空房裡,董氏對於雲行天,和為雲行天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