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喂血,將剩下的子蟲引出她的身體。懷琛,你去將燒熱一把劍,隨時備用。”
說罷,便化出一股力來,變成炙熱的溫度送進小鬱體內。
白桐然後割破手,將傷口貼在小鬱的傷口上。
這生死蠱蟲最不禁熱,嗅到白桐血的味道,與小鬱相仿,溫度又低,沒了母蟲的束縛,便會從小鬱的身體裡爬出來到白桐那邊去。
說來簡單,然而過程卻十足小心。
蠱蟲狡猾,但凡收了一點驚嚇,寧願熱死也不會再動。
於是風潯只能一分一分催熱,白桐也不敢一次喂太多血。
日影漸漸升上來,終於有蠱蟲慢慢探出頭來,然後鑽到白桐的手裡去。
白桐早已有了防備,即刻抽出手,握住林懷琛遞上來的通紅的劍。
“吱”的一聲,一室瀰漫開一股焦糊味。
白桐痛極,任由風潯給她傷藥,眼睛片刻不敢離開小鬱。
林懷琛上前抱住小鬱,拂拂她的臉,柔聲道:“乖,起床了。”
小鬱彷彿聽到他的話,皺皺眉,睫毛微微地顫動,卻始終沒有睜開眼。
“這是被魘住了。”白桐也皺眉,手上痛得倒抽一口氣,說:“小鬱的心防太重了,大抵是受了什麼刺激,放不下、放不開。”
“那麼可否像中元節那時一樣,叫醒她?”
風潯也是累極,搖搖頭:“那時是亡靈困住她,可此時是沒有什麼阻攔她醒來,是她自己不願意醒過來罷。”
林懷琛想一想,問白桐:“那時我在鬥獸場找到小鬱便抱她出來,忘了其他。你上白玉臺與鳳青纏鬥,可曾見到何處有一個男子?”
白桐立即接到:“我是見過一個身受重傷的男子。取了鳳青內丹後,我本想救他,可惜他人已不見了。”
林懷琛沉吟一會:“那麼不是他。”
此時,小鬱嘴巴喃喃在動,卻只有嘴型,沒有聲音。
林懷琛俯下身子,細細看她的嘴型,終於從那些混亂不堪的字句裡找到兩個字: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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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懷琛一行人回到陪都已經半月有餘。
聽到岑國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岑皇大怒,降罪於公子棠,聽信了公子曦的進言,說是棠與林懷琛曾有故情,才故意放了小鬱和林懷琛。
朝中也有人紛紛議論,為何關內侯一去平城之後出了這樣多的事情,依舊是毫髮無損的回來了,並且出去剛回來是的覲見,之後終日蝸居於林府之中,故意稱病不朝。
流言彷彿越傳越烈,朝中之人面上不敢說,心裡確實有疑。
只有當初去了平城的那幾個人,來府看過他和小鬱。
朝中還是有以光祿大夫馮定應為首的一派官員力挺林懷琛。
謠言終於平息在承平帝的金口玉言之下,皇帝開口不許朝內再議論此事。
林懷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和小鬱躺在花廊下曬太陽。
“最近好容易有這樣豔陽,真真是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林懷琛側首,看身邊的人。
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肌膚白得幾乎透明,彷彿可以將光透過去。一頭青絲不綰成髮髻,只是如同緞子一樣披下來,光鑑如水。
林懷琛拉過她的手,一下一下地幫她修剪指甲。
春蔥一般的手指軟軟地搭著,一動不動,被林懷琛剪出可愛弧度。
林懷琛邊剪邊說:“我聽說啊,宮裡的趙姬娘娘的孩子都有七個月了,宮人們都傳出來說是男孩子呢。你在這邊沒有什麼親人朋友,她與你算是熱絡,等你醒了,進宮給她賀個喜吧。還有啊,聽說西街那家的牛乳糕做了新的品種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