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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寧人地遠去,舒適的船艙中,子昊仍是靠在軟墊上,神情清淡,慢慢品著手中一盞香茗。

子嬈步入艙中時,早已恢復了一貫的慵然,案前輕靠,似笑非笑地問過來:“不過教訓一下他們,怎就惹得你出手救人了?”

子昊抬眼看了看她,目光深邃:“蓮華、冽冰、焰蝶、千絲,甫一出手便傾全力,只是教訓一下怎用得著如此,我若不管,你怕不拼著自己受傷,連那殷夕語也一併了斷在這裡?”

被他一語道破心思,子嬈不由挑了挑眉梢,卻不以為意:“躍馬幫是太子御在楚國的強援,如果讓他們解決了幫內之事全力對付夜玄殤和皇非,那便麻煩得很。如今他們少幫主命在旦夕,若再沒了幫主,幫中必定大亂,我們正好去除一方強敵,免得夜長夢多。”

子昊靜靜垂眸:“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對手。”

子嬈鳳眸微眯,似一道細刃輕輕閃過:“殷夕語為救弟弟性命,必定想盡辦法奪取蛇膽,就憑這個,她也不可能和我們化敵為友。”

聽她這麼說,子昊只是淡淡笑了一笑,靜默不語。子嬈眸光向側一飄,盯了他一會兒,眉稍微擰:“子昊。”

“嗯。”他隨口應了一聲,依舊低頭品茶,眼前忽然伸來一隻手不由分說便將茶盞搶走,子嬈那雙黑盈盈的眸子當面直透心尖,說出來的話,生生叫他怔了半晌:“你趁早斷了那心思,別想拿蛇膽和躍馬幫做交易,換什麼都不行!”

四目相對,子昊似是想說什麼,卻在唇畔化作一絲苦笑,竟然破天荒地被人看得移開了目光。

心深似海的東帝,瞞得了天下,瞞不過她。琉璃女子玲瓏心,簡直就像附了他的魂魄,換了他的心腸,一時間竟有種迷惑的錯覺,世上竟會有這麼個人,竟會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竟會比他自己還要在乎他。

“那蛇膽是我拿命換的,你若送了人換別的東西,不如要了我的性命痛快!”

斬釘截鐵一句話,斜挑的眸中一抹決絕,當初堯光臺上面對沖天烈焰、焚身之刑也不過就是如此。她將話說到這份上,子昊當真不知怎樣回答才好,目光之中深斂無奈,卻又蘊了萬千情愫如水漫流,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一聲嘆息分外柔和:“我幾時說過要將蛇膽送人了?你就急成這樣,你若不答應便罷,何必說這樣的重話?”

子嬈卻仍盯著他不放:“以你王族之主的身份發誓。”

她知他極重宗族,什麼都可能無視,卻絕不會拿王族信誓玩笑。子昊一怔,側頭低咳:“這算什麼事,哪裡用得著這麼嚴重?”

平日裡只要他說過的事,子嬈是絕不會再要他第二遍承諾的,今天堅決不肯讓步:“你發誓。”

子昊再次沉默,兩個人就這樣在極近的距離下一瞬不瞬地看著對方,一人眼中瀚海般莫測,一人眉間冷玉般絕然。良久,子昊輕輕一嘆,微合雙目斂去那幽邃的注視,面上卻轉出一縷深靜無聲的笑容:“好,我發誓。”

第50章 第十八章

走馬三千殿,日落楚宮城。

天際彤雲無邊,燃燒如火,宮門東側的箭樓上,一前一後兩道身影遙望兩隊烈風騎鐵衛擁護著少原君縱馬出宮,馬上赤紅飛揚的披風烈烈劃過掩在暮色下的眼睛,將所有禁衛震懾人心的敬禮聲拋之於後,絕塵而去。

王城策馬,金殿佩劍,面君不拜,令調三軍。“皇非可是越來越放肆了……”後面那人話才說了一半,前面之人已轉身舉步,一直走下箭樓,才回頭道:“你去安排吧。”

後面那人點頭,天地間黑暗如雲,吞噬一片森冷的目光。

重重殿影傾覆落日,偌大的楚宮如同沉睡的猛獸,靜臥於上郢城中心。入夜之後,箭樓上當值守衛由兩隊增至四隊,並不斷有巡邏禁衛自各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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