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這邊,也是求之不得,巴不得大家疏遠一些。
緊接其後,郝風樓人等便啟程,要去‘拜謁’寧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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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過去,開始還好,等越是靠近寧王府,街面就越是冷清,不只如此,附近似乎潛藏著什麼,有一股濃重的肅殺之氣。
身後的千戶加快腳步,壓低聲音對郝風樓道:“大人,這裡……只怕有埋伏。”
郝風樓騎在馬上,悠哉悠哉的漫步,側目看了楊士奇一眼,見楊士奇故作鎮定,便朝千戶點頭,道:“無妨,不必擔心。”
剛剛在九江宰了人家的兒子,殺了這麼多王府的護衛,現在就尋上門來,人家不宰了你,那才怪了。
因此郝風樓明白,眼下這寧王府,必定會佈置下天羅地網,蓋因為這位寧王殿下看上去是風雅,實則卻是素來睚眥必報,對什麼事都懷恨在心,這殺子之仇,有這樣輕易放過麼。
不多時,便抵達了王府門前。
寧王沒有出現,出現的是朱盤烑。
在這外頭,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寧王護衛,那幽森的寧王府中門已是大開,向裡看去,裡頭冷冷清清,人鳥皆無,可是卻讓人感覺有一股森然的氣息,彷彿在這王府之內,已潛藏了數百刀斧手。
更重要的是,郝風樓要進王府,絕不可能帶著侍衛,他孑身一人,至多和楊士奇一道,稍有個不慎,只要那朱權腦子微微一熱,就可以讓郝風樓躺著出去。
郝風樓的臉色,依舊平靜,可是許多人,卻不免露出憂色。
這個王府,能不能進,進了之後,會遇到什麼?
喪子之痛,怎麼可能讓人保持理智呢,一個失去了理智的人,偏偏還有讓你粉身碎骨的能力,那麼,會發生什麼?
朱盤烑的臉色很蒼白,幾乎是狠狠的瞪了郝風樓一眼,卻還是勉強露出了笑容,乾巴巴的笑道:“楊公,郝大人,父王已久候多時,一直盼二位大人再敘,就請二位入府,府中已備了酒水,為二位大人接風洗塵。”
他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流出挑釁的意味,怎麼樣,你們敢進去麼?不敢進去,堂堂欽差使臣,代天巡守,居然連一個藩王的府邸也不敢入,不免貽笑大方,回到京師,見了天子,如何交代。
可一旦進去……嘿嘿……
朱盤烑露出幾分殘忍之色,他本是個較為穩重的人,可是前幾日的事,讓他至今心有餘悸,這使他的心,早已發生了變化。
郝風樓氣定神閒,揹著手,含笑道:“客氣,客氣。”他抬了腿,正待入府,於是許多人憂心重重,也有如朱盤烑這樣的人,面帶譏誚。
突然,郝風樓的腳步卻是停了。
郝風樓淡淡的道:“本官倒是忘了一件事。”
朱盤烑心裡冷笑,想著,看你能拖延到幾時,口裡卻是誠摯地道:“不知郝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郝風樓笑道:“我竟忘了,這兒還有一封陛下的旨意,怎麼,難道要本官,入府宣讀?”
朱盤烑一聽,有些失望,這郝風樓帶著聖旨,既然來了聖旨,父王就必定要親自到中門來,還要擺上香案,焚了香,跪地接旨。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規矩,不是郝風樓進去,而是父王出來。
朱盤烑驚詫的道:“大人為何不早說,小王這便去安排。”
他陰沉著臉,飛快的進入王府去了。
寧王在殿堂裡等候多時,左右等不來那郝風樓,他已漸漸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