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中又突然多了一絲傷感。
景夜心裡一軟,可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名為自己妻子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染。怒火一瞬間便將心中著僅存的一點柔軟給徹底掩蓋。化成嘴鋒利的怒刀,直衝著陶晚煙而去。
“陶晚煙,我便看你的嘴有多緊。你便也來試一試,本王府上的刑法到不到位。”景夜伸手,顧不得醉夏的呼喊。也將傳進耳內的痛吟聲遮蔽在外。拉著陶晚煙向地牢走去。
剛走進光線幽暗的地牢,陶晚煙便被一下甩在地上。接著,從一旁取下鞭子,看著陶晚煙,冷笑著,“陶晚煙,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問你,那個人在哪裡?”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可是陶晚煙不想再因為擔心景夜受傷而做什麼事走畏畏縮縮了。而是看著他,學著他的摸樣,冷笑著開口,“景夜,我不怕你打我。但你聽好了,倘若是你今天打了我,我明日便進宮去。稟明聖上。你我從此便一刀兩斷。”
這個時候,她不能退縮。景夜兇,她要比景夜更兇。
她不要在處於被動的位置了。
陶晚煙話中的威脅之意,景夜是聽得清清楚楚,眸光不由變得越發的狠戾,蹲下身來,雙指鉗住陶晚煙的下巴,雙目中加註意思乖戾,“陶晚煙,本王再問你一遍,那個男人是誰。”
“你是問誰?”陶晚煙不甘示弱,硬是不服軟,挑釁地反問道:“和我有過關係的男人?還是那些陰差陽錯錯過和我的婚禮之人……”說道這裡,陶晚煙聽了下來,自然想到了那個曾經她生活在現代社會中愛上的那個男人,眸中掠過一絲受傷的神情,卻被景夜撲捉到。頓時,火氣更加的大了。
“本王在問你,那個人是誰?”雙指暗暗加重力道,彷彿要將陶晚煙的骨頭捏碎一般。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陰森,墨色的眸子裡透出一股嗜血的味道。
此刻,陶晚煙倒反而希望那個人在這裡。讓景夜把他解決了,就不會有人挾持自己的父母,自己也不會舉辦什麼狗屁婚禮,也不會來到這個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
“景夜,你比我又有何用?我不說……就一輩子都不會說。哦!不過有一個人的名字倒是可以告訴你。”陶晚煙似想起了什麼一般,佯裝恍然大悟的樣子,目光盯著景夜,“那個男人呢,只是和我發生過夫妻之實的其中一人。你聽好了,他不過是我的男寵之一,不過性格卻比較皮。”
陶晚煙每多說一個字,景夜雙上的力道便狠一分。陶晚煙心中冷笑,真正狠的還沒有出來呢。
伏在景夜的耳邊,陶晚煙繼續開口,“那個男人的名字……叫、景、夜!”
啪!
陶晚煙的話換來的是景夜“嘩啦”而下的一鞭子。一聲痛吟之後,陶晚煙竟笑了起來,眼神之中多了一絲輕鬆。若是多了幾鞭,她一定可以離開凌王府,離開景夜的。
可是此刻,景夜的表情卻像是見了鬼一般。站在後方的石修見狀,微微沉眸,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倒是景夜自己,雙手微微地攙著顫抖著。第一次再打了人之後還是這般的表情,悔恨,痛苦,更多的是詫異。他自己最為清楚他下的力道是有多重。
陶晚煙抬頭,顧不得背後那皮開肉綻地一鞭,冷笑著看著景夜此刻的表情。心理面才恍然大悟,原來一個男人想打女人和已經打了女人是真的不一樣的。
在她原本的世界裡,有好幾次,她將那人氣得直想甩她一個耳光。可是他也說了,一個男人想打女人和已經打了女人是不一樣的。氣急的時候,誰都會那麼想。但真正到了下手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下心的。因為打一個愛的女人,捨不得,也不應該。
雖然不知道景夜對她是什麼感覺,可她卻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懊悔。可是現在……再說這一切不是都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