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郝風樓的佈置裡,這個人已經沒有選擇了。
郝風樓那份章程,當然不是何建興送來的,而是早在一月之前。他便與夏元吉進行通訊,書信之中。少不了請教了一些問題,比如若是人口遷移,戶部會如何如何,夏元吉在諒山主持鐵路修建,偶爾有閒,也會回書,大致說了一些,郝風樓再結合一些錦衣衛的打探,才弄出了這個章程,這個章程很要命,足以將那古大尚書逼到牆角,同時,狗急跳牆。古樸絕不是省油的燈,既然如此,古樸肯定要反擊。
要反擊,當然要選對目標,郝風樓是錦衣衛指揮使,大家八竿子打不著,你想反擊,莫非還打到錦衣衛頭上?至於夏元吉,嚇,夏老部堂乃是君子,當年就是彈劾郝風樓才淡出天下人視野的,這份章程,怕是殺了古樸也不相信,會有夏元吉的功勞。
自然而然,古樸的目標就成了何建興,因為何建興的嫌疑最大,威脅也是最大,在他看來,這是何建興整自己,想要借這份章程,趕走自己,這口氣且不論是否咽得下,無論如何,反擊是必定的,這不是意氣用事,只是因為,有些事,你若是不反擊,那麼就失去了威信,即便是身居高位,也沒法兒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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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坐片刻,周司吏總算來了。
周司吏今日氣色不錯,見了郝風樓,作揖行禮,道:“學生按著大人的吩咐,已經將事情辦妥當了。”
“哦。”郝風樓微笑:“那何建興怎麼說?”
原來郝風樓這幾日,都在安排周司吏去與何建興府上的人接觸,周司吏不辱使命,自然而然也完成了使命,他笑呵呵的道:“無論怎麼說,有郝大人拜帖,何建興固然不願意與大人打交道,可是禮數卻還是有的,因此還是見了學生,學生轉達了大人的意思,請他在遷民之事上通融一二,他自是不肯沾這個渾水,只是冠冕堂皇的說了幾句,什麼此事還要從長計議之類,便打發了學生。”
郝風樓微笑,其實他的目的不是現在就讓這何建興做自己的馬前卒,只是現在多與何建興接觸而已。
郝風樓問:“你去之時,有沒有什麼異樣?”
周司吏笑了:“有,學生應當被人盯梢了。”
“這就好,何建興,怕也要無路可走了。”
郝風樓說著,不由眉飛色舞:“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周司吏是知道內情的,曉得郝大人正在計算戶部的人,因而跟著笑起來:“只是學生去一趟何府,人家就未必能拿住把柄。”
郝風樓搖頭:“許多事,他們未必就是要鐵證如山,他們要的,只是印證自己的想法而已,單憑這個,就足夠了。其實姓古的和姓周的本不必挑撥,就早已成仇,這一次,無非只是個導火線罷了,他們是**,咱們呢,只是點了個火星子,這把火燒起來,足夠了。”
“哦,還有一件事,得請你去辦,戶部那兒的動靜,得讓弟兄們盯緊了,有什麼風吹草動,要立即回報,這是大事,不可耽誤。”
周司吏便點頭:“學生明白。”
目送走周司吏,郝風樓似笑非笑的扶著案牘,不禁發笑,他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看戲姿態,顯然對接下來的一幕好戲,很是期待。
對於郝風樓來說,天下的事,再沒有比遷民的事更重大了,交趾和暹羅,眼下不缺資金,也不缺機會,缺的卻是人,是漢民,漢民終究是郝家為首的財閥們的統治基石,眼下整個暹羅和交趾,漢人雖已有六百萬之多,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可是顯然,郝風樓覺得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