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周力帆,無非是說,聽聞陛下要擇婿,大家左思右想,終於有了個好人選,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但文武雙全,更是人中龍鳳,此子本該天上有,不料卻是落下了凡塵,可謂超凡脫俗,荊國公主下嫁,並不辱沒。
於是又引經據典,說了諸多典故,無非就是天作之合云云。
按理來說,天子招婿,等著有人舉薦,這等事,有人踴躍上奏,倒也無可厚非,畢竟天子家事即國事,但凡是有牽連的,大家都忍不住想要攙和一腳。
可這是金陵,你們北京的官員,卻來湊什麼熱鬧?
這金陵的官員,自有他的傲慢,若是以往,少不得要狠狠抨擊幾句,教那些北京的鄉巴佬如何做人。
可是偏偏,大家卻是沉默了。
事有反常即為妖,這事兒怎麼看,都透著玄乎,反而讓諸多人不敢大意了。
這其一,便是天子的心意,天子那兒,說了那麼多,顯然也是屬意郝風樓的,這個時候,你去反對,看上去是忠直,可未必有好下場。其二便是有人對郝風樓的印象很不好,而對駙馬的印象,就更加不好了。但凡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有幾個樂意做駙馬的?這駙馬看上去是尊貴,其實到頭來,就是一個坑,掉進了坑裡,你這官兒,也沒沒得做了。
大家保持緘默,就是這個原因,假若那郝風樓,正因為做了駙馬,從此清貴起來,最後被高高掛起,似乎,也不算什麼壞事。
於是朝野的態度,竟是出奇的一致,大家夥兒不做聲。
乃至於廷議之時,天子親自拿出這個來問,說是有人舉薦郝風樓為駙馬,不知卿家們意下如何。
天子如此平易近人,主動將天家的私事擺上了檯面,徵詢大家的意思,而這一次,大家反而不做聲了,被問及的人,言辭閃爍,既不說好,也沒說壞,大致的意思,無非就是,陛下你看著辦吧。
自然也會有一些個年少輕狂的,哪裡管顧的了這麼多,直接一道奏疏上去,痛陳公主下嫁有婦之夫,實乃有悖天理綱常,結果他們的奏疏,大多石沉大海,宮中留中不發,和漠視的態度,很是明顯。
於是乎,這下嫁的程式便開始啟動了,宛如滾滾洪流,不可阻擋。
先是宮中召郝風樓覲見,此次覲見,便是看他‘才貌’的意思,不過大家都是老熟人,無非是走個過場,郝風樓拜見了徐皇后,這對‘母子’,見面時倒是有幾分尷尬,不過很快,大家便適應了自己新的角色,說了幾句家常,將郝風樓一打發走,隨後那宗令府的官員後腳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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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他鄉遇故知
宮中的旨意,倒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因為這等事,本身就有講究,畢竟是公主下嫁,宮中免不了得端著,慢慢的來,長則一年,短則半載,可是現在,卻只能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形容,北京那邊的舉薦一到,天子見無人反對,立即便進入了另一個程式。
擇其良日,速速完婚。
這倒是教人跌破了眼鏡,本來許多人還沒有心理準備呢,可是旨意一下,木已成舟,如之奈何?
其實反對的人也有,有的人挑出了毛病,說什麼郝風樓畢竟是有婦之夫,假若公主下嫁,那陸夫人該如何處之,總得有個名目才是。又有人覺得,這既是成婚,父母終究要在堂,那郝老爺子還遠在諒山,即便是現在朝廷召他入京,沒有三五個月,怕也來不了,莫非就草率成婚麼?
也有人覺得,宮中這樣做,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