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幽光,穩健的步伐啪嗒啪嗒的響,時不時,有人朝天放銃,啪……夜空下發出火舌,瞬間照亮了夜空。
這一隊人馬,蜿蜒入城之後,二話不說,便朝著郝府而去。
城頭上的人緩過了神,那楊受成楞的說不出話來,這……他孃的還有沒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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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附近的兵馬也是愣了,大半夜的居然是炮聲。緊接著有人大吼保護趙王殿下,這一下,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眾人見到黑暗中。一支官兵啪嗒啪嗒的慢跑前行,一個個傻了眼。
這又是哪一齣。
今夜實在出現了太多的意外,讓人實在有那麼點兒轉不過彎。
即便大家都自詡是聰明人,可是再聰明,也抵不過這無窮無盡的變數啊。
倒也有人盡責,命人戒備,城門你們都敢炸。反了天了,於是命人拍馬上前,大吼:“爾等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對方卻是答道:“交趾神機衛,奉命勤王。”
“勤的是哪個王。”
“趙王殿下。”
於是又開始糾結了,趙王的人……這麼大膽放肆,到底有什麼依仗?到底是攔呢。還是不攔他們。可是假若。是當真太子對趙王動手,自己攔住了,趙王性命垂危,這筆賬,會不會算在自己頭上?
郝風樓的猜測沒有錯,這京營和親軍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都是人精。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的。
可是不攔。這些人如此放肆,到時如何交代。
倒是張輔聰明,他一拍腦袋,大吼一聲:“都聽到了麼,勤王!”
大家反應過來了,湊熱鬧去。
於是呼啦啦的大軍,尾隨著神機衛,又朝郝家那邊過去。
這麼做當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盯著這些人,一旦這些傢伙敢輕舉妄動,立即便予以剿滅,可若是對方也是打秋風,那大家就一起混著。
只是這麼混下去,實在有那麼點兒艱難了,連張輔的腦袋都有點嗡嗡的作響,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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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府這邊,燈火通明。
郝風樓此時此刻,已是一身戎裝,精神奕奕。
他剛剛去了後院一趟,和郝母、陸夫人分別說了話,而現如今,從後院裡出來的時候,神機衛便到了。
郝府的外頭,呼啦啦的圍滿了各路的兵馬,神機營、驍騎營、金吾衛、三千營、五軍營,自然還有神機衛。
此時此刻的郝風樓,與趙王朱高燧對視一眼,一字一句的道:“趙王殿下,事到如今,你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朱高燧重重點頭:“我明白,不過,你到底想如何,總要說個清楚才是。”
郝風樓深吸一口氣,道:“殿下,事情鬧到如今這個境地,方才我也已說了,太子必定要上書告御狀,我只問你,你我當如何?”
朱高燧道:“自然是咬死了他要殺我,你這是要勤王,只要咱們口風一致,就算徹查,那也不怕。”
郝風樓搖頭:“可是陛下未必肯信,至多也就將信將疑,甚至會不相信,太子會如此愚蠢,做出這種事。所以,太子告御狀,我們也要告御狀,太子上了奏疏,我們不能單單上奏疏,我們要去北平,去了北平,直面君上,如此,才能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