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你說什麼……”朱高燧呆住了:“去北平?”
北平朱高燧倒是想去,而且鬧出這麼大的事,這京師,確實是沒法兒呆了,朱高燧自幼在北平長大,當然巴不得去看看。
可是去北平……特意去告御狀……而且擅自離京…這……
郝風樓微微一笑:“殿下似乎覺得不妥,但是我要告訴殿下的是,此番去北平,太子的根基才會動搖,你我才能平安無事,殿下相信麼?我們只有去北平,才能有出路,到時候,非但這筆賬,陛下不會追究,更有甚者,這太子往後的日子,只怕要不好過了。”
“這是什麼意思,郝風樓。你又玩什麼把戲……”
郝風樓已是不再言語,直接拉了朱高燧,出了府門,看到外頭烏壓壓的兵馬,卻似是早已預料之中,只是大吼一聲:“趙王殿下就在這裡,何健何在。”
何健立即排眾而出,道:“卑下在。”
郝風樓道:“護送殿下,出京!”
何健立即道:“卑下遵命。”
一個個口令在黑暗中響起。
“列隊。”
“備車!”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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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和朱高燧坐上了馬車,馬車被捂得嚴嚴實實,朱高燧滿頭霧水的看著郝風樓,忍不住道:“老夫人和嫂嫂可還在這裡,難道……”
郝風樓有些乏了,靠在馬車車廂上,半闔著眼睛,道:“放心,太子並不愚蠢,很快,他就要坐立難安了,她們絕對安全,更不會有人,動她們分毫。我們現在去北平,是死中求活,殿下,你信我一次,這一次,我要讓太子付出代價。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如此做,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走,我的孩子,都快出世了。”
郝風樓說罷,幽幽的嘆口氣,道:“許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可是事情既然做了,有人招惹到了頭上,就必須讓他們寢食難安,讓他們知道代價,等著看吧,太子的好日子,到頭了。”
郝風樓說罷,不再多言,雖然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可是突然說走就走,似乎也有些不太好受。
馬車有些顛簸。朱高燧似乎也定下了神來,他看著幾分疲倦的郝風樓,看著那偶爾張開一線的眼眸瞳孔裡的血絲,不由嘆口氣,真摯的道:“無論如何,本王信你,反正我是天不收地不管,自幼就沒人瞧得起的,父皇和母后,雖然也疼愛我,可是從來沒把我當一回事;至於其他人,雖然表面唯唯諾諾,卻都對我敬而遠之,哈……都知道我這個人,是個胡鬧的性子,所以他們總是陪著笑,卻從不敢親近。郝風樓,至少你還能利用我,至少我在你這裡,還有用處。其實……其實我知道,你今夜利用了我,是為了自己。我只想問,我們是朋友麼?”
郝風樓張眸。
看著一盞油燈搖曳下的朱高燧,看他頗為真摯的面容,郝風樓不禁笑了,道:“殿下以為呢?”
朱高燧託著下巴,有些苦惱,道:“這不好說,你這人太深沉了,可我覺得,你跟我說的上話,我生出來,就有兩個兄弟,可總覺得,有那麼點生分,從前在北平的時候,我和二哥玩的好,可是後來,也生疏了,總覺得他對我笑,對我噓寒問暖,總是別有深意。哎……哎……那個惡婆娘說的對,我爹是孤家寡人,我呢,有一個好娘子就該知足了,敢要多想,便撕爛我的臉,他孃的,這惡婆娘,真以為本王怕了他。”
郝風樓不禁失笑,這個傢伙,三句兩句,總是離不開某個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