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成全了他們夫婦。
妍郡主嘆道:“你為我犧牲了那麼多,甚至包括唾手可得的皇位,我對他根本就沒有除兄妹之情的其他意思。夫婦貴在知心,雖然我們經常……”
魯王攬住她,笑道:“妍兒,別這樣說。我不過順應自己的心,放棄了自己根本不想要、也要不了的東西。這一輩子能與你相伴相守,我已是心滿意足!卓叔源既然願意做我們的點心兒,我們當然也不要放過,辜負他的好心啊!這卻也是很有意思,否則,我們這麼活著又有什麼趣兒?我知你的心,先前只以為他喜歡你,縱然成全你我,也不會輕易死心。好了,好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遲自越得魯王已將真娘接入府中的訊息,放心了好些。他並不在意那些所謂莫須有的罪名,但一連幾天並不見有人來處理自己的“案子”,卻也不免疑惑:難道韋宰相會如此不顧及他此時的危機而糊塗至此?或是他忽然得到趙王完全的信賴,勢力鼎盛而惱羞成怒?
韋宰相其實也煩悶異常。得知遲自越被刑部拘獄,且是那些罪名,自然摒棄了是他將這些事大白天下之疑。他思來想去,也深覺此事可能並不僅僅關聯女兒婚約之一事,可能是有人藉機打擊他的勢力。
趙王雖尚未立為太子,但他已代替皇帝上朝執掌朝政。雖不是立即明顯扶植自己的勢力,但他那一支世族勢力之意見卻得到更多的認同。在朝堂之上,這些人說話自然底氣十足,且其他皇子之勢力逐漸得以壓制。一時,不管是世族還是新近士族,均是大受打擊,更人人自危起來。
韋順卿最近雖更是小心翼翼,但也明白自己一向來的立場並不能立即使得趙王信任,而他對這個一直都以體弱多病為藉口而並不張揚勢力的趙王之深沉心機難以捉摸,心裡那種大廈將傾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起來。
其實,事情卻是這樣的。
蘇延智自那次在韋府書房裡發現遲自越的書信之後,一直在尋找機會。韋宰相在朝內受挫,蘇府也怕被牽連;後來得知趙王竟有親近韋宰相之意,一時竟也不敢大意,但他們也終於探聽這些不過是一時而已:太后已老,皇帝病重,趙王又豈是輕易相信將成明日黃花的前朝“重臣”,更不要說去倚重於他了!說不定更要借他殺雞儆猴呢!
一日,他這個戶部侍郎令人去請刑部新上任的主事甘遊才到了府中。
第七九章
蘇延智摒棄家人,只請這個“表兄弟”(甘遊才已認其母甘夫人為姑)到書房密談。
甘遊才帶來當初在楚州的一些案卷。
“從案卷上看,那個卓叔源的妻子真娘贖身脫藉自是沒有任何破綻。現在也只有甘大人你親自出面做人證,以在任官員和官妓交接私情之罪大力彈劾,一定可以弄得他丟官罷職!這樣,別人再想保他,也是不能了!”
此罪名重大,而且與權力移轉無關,卻能讓與遲自越交好的魯王等人也無法為他解脫,而使得魯王、韋順卿失去一個臂膀!
甘遊才猶豫著。
蘇延智冷冷一笑,“甘遊才,升官發財當然比女人重要!可在升官發財之餘,弄個美貌女人,那也算是個添頭了!哼!卓同甫剛剛再回朝,雖是他親兄弟的老婆,未必就敢出面解救。我那位岳父,哼,宰相大人一心也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奈遲自越也不給他機會,而此刻正是他自身難保之際,你還怕什麼呢?”
“這個,下官……這恐怕也不行啊!當初下官准備緝拿真娘入官衙的,遲大人阻止了。可回到縣衙就看到真娘二哥,他手裡拿著州府衙門鄭大人的特別書函。上司命令,我也無法,就讓她脫藉,還以為真娘給帶回老家去了。”
當時看到遲自越也在覬覦真娘,而他不能與之爭,恨恨不已。真娘二哥一去官衙,他便立即以為是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