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附近,為一女寇奪了馬匹,還用重手法點了他的穴道,如非後來是我路過冰河,只怕一條性命早就完了。”
“有這種事?”
譚雁翎眼睛轉向女兒,譚貴芝只得裝糊塗到底,悶不吭聲。
餘烈哈哈笑道:“當然不會是令千金做的事,坐!坐……我們還是談正經事要緊!”
說著目注譚貴芝,道:“老夫本來預備動身去救姑娘和嫂夫人,現在你們相繼回來了,那就太好了!”
譚雁翎點點頭道:“想不到那位桑先生竟然是一位埋名隱姓的奇人……這一次若非他搭救,你和你娘只怕……”
一旁的鬍子玉道:“那位桑先生可回來了?”
譚貴芝搖搖頭:“不知道……”
鬍子玉冷冷地道:“東翁,受人點水之恩,當報人以湧泉,這位桑先生的大恩不可不報!”
他在說這幾句話時,臉上閃爍著陰晴不定的神色,頗有弦外之音的意味。
譚雁翎微一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說到這裡,他轉看餘烈道:“餘兄,司徒火等栽了這個筋斗,我看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日內就會大舉來犯,老兄卻要多留點意呢!”
餘烈一聲怪笑,道:“那是再好也不過,我的方天戟也該發發利市了。”
譚雁翎皺了一下眉道:“話雖如此,司徒火這個人我很清楚,這個人不可輕視,老兄也不可過於輕敵。”
餘烈咯咯笑道:“譚老哥你放心,司徒火哥兒幾個我知道沒一個好惹的,可是這一次他碰見了我餘烈,我要他嚐嚐我青海朱靈山的‘攝魂砂’!”
譚雁翎知道餘烈有一種自煉的獨門暗器“攝魂砂”十分狠毒,曾經施展過一次,把前往青海教訪問的客人“天南七友”一舉成殲——
那一次戰況很慘,七友死了六友,剩下一個雙目失明重傷而遁。
因為這一次的關係,餘烈的“攝魂砂”出了名。
也因為這一次餘烈的陰狠為人為武林中人所深知,大家認為他心狠手辣,不夠道義,敬鬼神而遠之。
“人”是壞到不可交,可是“攝魂砂”的厲害,卻也被舉世公認為最厲害的暗器之一。
譚雁翎這時乍一憶及到這種暗器的厲害不禁內心大喜,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那餘烈遂即自吹自擂起來,把自己吹得真正是舉世無雙。
譚貴芝勉強坐在那裡乏味已極,抬頭一看,看見小丫鬟彩蓮正在隔著窗子向自己打手勢,她就藉故站起來向外步出。
譚雁翎站起來,走過去道:“你哪裡去?”
貴芝道:“去看看娘。”
二人說話時已走到了門前,避開了廳中各人。
譚雁翎十分沉重地道:“也好,你娘這次回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貴芝眼圈一紅,低下頭道:“娘沒有告訴您?”
“沒有呀!”譚雁翎一怔道:“發生了什麼事?”
貴芝搖搖頭,眼淚在眸子裡打轉。
譚雁翎重重嘆息一聲,他仍然還是沒有想到其他方面——
“回來了就好了……”他說,“你先上你娘那邊去一趟,晚上我想讓你娘陪我上桑先生那裡去一趟。”
“去桑……大哥那裡?”貴芝顯然吃了一驚。
譚雁翎道:“聽說他受了很重的傷,我想去謝謝他,一直都小看了他!”
“我看不必了!”譚貴芝冷冷地說了一句。
“為什麼?”
“因為他不願意人家知道他會本事!”
“那又為什麼?”
譚貴芝心裡由不住笑了笑,心說:“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