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過分?
要不是老媽在裡面躺著,佔色絕對不想再與她浪費口舌了。
可,哪怕心裡堵得慌,她卻也只能壓著嗓子苦笑。
“魯芒,在雞蛋裡挑骨頭的人,從來就不是來吃雞蛋的。”
被她這麼一嗤,魯芒直接就燥了。
另看她已經過了叛逆的年紀,可她叛逆的性子,卻一直保留著。佔色越是拒絕,她越是覺得裡面有貓膩,越是覺得這個姐姐就是不想她好。
“佔小么,你少夾槍帶棒的諷刺我了,行不?在我面前賣弄什麼呢?哦,指著我聽不懂是吧?是,我是不如你有文化,不如你漂亮。不過,你憑良心說,難道我魯芒真的就不漂亮嗎?”
不漂亮嗎?
佔色很想說——是!
在她看來,漂亮這個概念不僅僅在於外在。
有一個漂亮的五官,只是有了物質體現的表面,只能說軀殼漂亮了。而一個真正漂亮的女人,應該是一種由內而外的美麗精神。
不過,為了不幹仗,她這些話只能忍在心裡。
這個妹妹,差不多被魯有德給毀了。
都說人的性格是天生的,其實成因也有後天的養成。性格,秉性也,魯芒雖然與她同一個媽生的,可因了有一個魯有德那樣的親生父親,在他長期的精神薰陶之下,魯芒的性子刁鑽任性,虛榮貪婪,尖酸刻薄,與魯有德一樣一樣的,一輩子都習慣了把自己內心的不滿足,指責成為別人對他們的吝嗇。
卻不知道,別人從來不欠他們的。
盯著天花板上的燈,佔色腦子走神的尋思著,不再吭聲兒了。
與魯芒說話,太影響心情。
哪料,正在等待她回答的魯芒,見她沉默著愛搭不理的樣子,更是氣急攻心了。咬了一下牙齒,她好像是忍無可忍了,摸了摸被她打過似乎還在火辣辣吃痛的臉,她突地雙手叉腰,語氣再次不客氣了起來。
“姐,你當真要做得這麼絕是吧?!我就是喜歡嚴戰,就要喜歡,怎麼樣?!”
佔色心裡一窒,猛地抬頭,瞪向她。
“魯芒,你要發瘋就去,沒有攔你。但是現在,麻煩你小聲點……”
正想讓她不要吵醒了病房裡的老媽,佔色的目光微微一轉,就看到了走廊不遠處,大約就在十步開外靜靜站立的嚴戰。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身上換了一套淺色的休閒裝,雙手悠閒地插在褲兜兒裡,內斂的目光帶著一抹深藏不露的光芒,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嚴戰確實是一個好看的男人。
不管他多麼低調,都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並沒有怎麼特意去打扮,就那麼隨意地往那兒一站,卻有著一種無法描摹的氣場,帶動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愣了愣,佔色想到剛才兩姐妹爭論的事兒,略略有些尷尬,閉嘴不吭聲兒了。
可魯芒吃驚的聲音,隨即就響在了耳邊。
“嚴哥——?”
抽氣著喊完,她又來推佔色,“姐,嚴哥來了?”
又乖乖的喊了聲兒‘姐’,她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嚴戰人都來了,擇日不如撞日,趕緊地給她介紹一下,她才好上去與人家搭訕。雖說魯芒的性格魯莽,可到底她也是一個姑娘,怎麼著也得矜持一下,讓她自己當著嚴戰的面兒,再說一次肯定會不好意思。
佔色自然領悟了她的意思,卻不想做她的槍。
不過麼,基於之前嚴戰的‘相助’,她還是友好地點了點頭,微笑著問他。
“嚴總,好巧!你也來看病?”
嚴戰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臉蛋兒。在她暖陽般的微笑裡,他晃神了一下,才慢慢地噙著笑意走了過來。
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