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答她的話,反而關切地柔聲問。
“你的腳,好些了?”
不提還覺得沒事兒,一提起來,佔色這才發現腳踝處都痛得快要麻木了。剛才跟著120下樓,上樓,雖然沒有走太多的路,可也是好一番折騰。當時有事情專注著不覺得痛,現在稍稍活動一下,只覺得那隻腳,痛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呼!
她吁了一口氣。
這些事兒,她自然沒有必要告訴嚴戰。
“嗯,我好多了。謝謝嚴總關心。”
嚴戰微笑著站在她面前,突然話鋒一轉,“你為什麼不願意?”
沒跟上他的節奏,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佔色稍稍一愣,“什麼啊?”
嚴戰抿著嘴,低頭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從兜兒裡抽出一隻手來,動作親暱又自然地摸向了她的頭頂。
佔色嚇了一跳,忙不迭地低頭想要躲過,卻聽得他在頭頂上淺笑。
“別動!你頭上有一個東西。”
額!純粹誤會?
佔色的臉蛋兒紅了紅,不好意思地抬頭,果然見到他的手指上捻著一根白色的線類物質。也不知道它啥時候跑到頭上去的,害得她誤以為人家要輕薄她呢,鬧了一個大笑話。
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她正想開口道謝,不料嚴戰卻再次出聲兒了。
“你妹妹求你的事兒。”
男人的話,無疑又是一次極大的神轉折,直接跳到了她之前的問題。
到了這會兒,佔色覺得,要說嚴戰他不姓權,打死她都不相信。這個男人不僅長得像權家人,就那種說話的方式都特別有權氏風格。他們習慣性在與人聊天的時候,把別人的思維帶入自己的軌道,也很有語言魅力,極容易就把人的思維打斷,然後讓人情不自禁就跟上了他的節奏和邏輯。
這樣的男人,太不好對付了。
好在,她與他無仇。
抿了抿唇,佔色看了看杵在邊兒上急得直衝她說拜託使眼神兒的魯芒,無奈地笑著惋惜地輕嘆。
“嚴總以為呢?我妹妹還小。更何況,她與嚴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姐——”她的回答,氣得魯芒真急眼兒了,“我20歲了!”
聽著他們兩個人討論的明明就是自己的事兒,可魯芒感覺卻像與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而且自始自終,那個嚴戰半眼都沒有瞧她,目光就像釘子般釘在了佔色的臉上,那種滋味兒,確實不太好受。
而這會兒,嚴戰既然主動提出來,她覺得自個兒有戲了,更是恨不得給佔色跪了。
不過,佔色自然不會像她那麼單純。
嚴戰這樣的男人,問這樣的話,又怎麼會是那麼單純的意思?
惱恨魯芒完全看不懂別人的眉眼顏色,她覺得有一個這樣的妹子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一時間,她真有一種恨不得掐死魯芒的念頭。
“小芒,你先進去看看媽!”
“我不!”與她一樣,魯芒也恨不得掐死她,直眉愣神的全是憤憤不平,“嚴哥剛剛過來,你幹嘛就要支我走?!哼,我看是你自己沒安好心吧?”
在魯芒的吼聲裡,眼看火焰又要點燃,嚴戰卻突地笑著開了口。
“佔色,你要真對我沒安好心,我會很開心。呵,還有,我想解釋一下,我剛才那麼問,是因為我很想知道……你拒絕的原因,會不會有那麼一點,是因為我。與這位小姐沒有半點關係。”
這句話太直接了,佔色的小臉兒,頓時僵掉了一半。
嚴戰……他什麼意思?
走廊裡,有風吹過,三個人僵在原地,氣氛一時凝滯了。
嚴戰的話無疑點中了魯芒的死穴,她的臉色在他話音落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