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豐富多彩了起來。她本以為嚴戰會那麼問,是對她有那麼點兒意思呢,可沒想到他竟會當著她的面兒直接說明,他只是在乎佔色拒絕她的原因,與她魯芒半點關係都沒有。
這……也太打擊她的自尊心了。
年齡小的姑娘,總是容易衝動。魯芒這會兒心火直撩,顧不得自家的壞脾氣會暴露在嚴戰的面前了,憋屈地蹶著嘴兒站起身來,憤恨地看著佔色。
“姐,你行啊,揹著我姐夫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你等著瞧吧!”
說完這話,她甩了手,轉身進了病房。
佔色聽著房門的‘呯’聲響,無奈地抬頭笑了。
“嚴總,你故意害我。”
嚴戰也笑,低頭看她,目光清朗,笑容也格外明亮,“我替你出氣不好?”
看著他俊逸清朗的笑容,佔色稍稍愣了一下。
老實說,嚴戰其實經常笑。可她卻是頭一回發現他這樣出自內心的笑意。然而,雖然他笑得很真誠,很朋友,很有男人味兒,但一天‘碰’上兩次的頻率,已經讓她心裡有了危機感,不願意再與他產生任何曖昧的因子了。
嚥了咽口水,她挪了一下受傷的腳踝,似笑非笑地岔開了話。
“嚴總到醫院來,是看病的?”
“不,我看知己!”
嚴戰淺笑著回答得特別順溜兒,說完,他伸手鬆了一下襯衣的扣子,提提褲腿兒,就端正地坐在了她的旁邊,低下頭,目光垂下,盯上了她的腳脖子。
“佔色,你的腳好像有點腫,你現在需要看醫生。”
“沒事兒,我等會回去擦藥。”
“我現在帶你去。”
“嚴總,真的不用了。等會兒少皇過來,會帶我去。”
幾句不疾不徐的話下來,兩個人互看一眼,突地就沉默了。
其實,佔色到家就遇到了俞亦珍發病,然後又飛快地到了醫院,接著又被魯芒給纏上了,直到現在,她還沒有打過電話給權少皇。一來因為這是上班時間,她不想影響他的正常工作,二來因為權少皇不喜歡見到魯有德,她也不想招他膈應,且自個兒能解決的事情,就自己解決,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嚴戰皺著眉頭,看著佔色白皙的面頰上那一抹堅持,心裡某一個角落就那麼揪了一下,如同觸及了靈魂般,生痛。
剛才魯芒對著佔色什麼態度,他可全都瞧見了。
可以想象,在她過去的那些年月裡,她那個妹妹都是怎麼欺負她的。也可以聯想到,她的家庭,她的繼父,她無能的繼母,又給她吃了多少的苦頭。
然而,就是這樣的生存環境,卻養出了她那樣好的性子。
不得不說,匪夷所思!
至少,相較於他自己,她身上的正能量實在太多了。可是,不需要她開口,他卻知道,在這個女人云淡風輕的笑容下面,其實有著一顆極為脆弱的心。
偏偏這種脆弱與他一樣,被堅強與固執包得極緊,不願意讓任何人瞧見。
此時此刻,或者正如她說過的‘同病相憐’,他突然有點兒心酸。
為她,也為自己。
“佔色,不要犟了。守著醫院都不去看病,你當自己鐵做的?”
說到這裡,他目光執著地閃過一抹灼熱,緊緊地抿了一下涼唇,沒有再給佔色拒絕的機會,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大步走向了走廊另一頭的電梯口。
突地離地而起,佔色又是心驚,又是滿身不自在。可男人就是男人,那力道就是與女人不同。她在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都掙扎不開以後,就自動消停了。她不想在醫院這種地方彆彆扭扭地折騰或者喊叫,搞得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就當是她的朋友或者權少皇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