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與天公試比高……呃,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這個是雪花的,落花的是,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如今奴家挖坑葬花,他年誰來挖坑埋我……呃,就這樣,謝謝!”語罷朝對岸鞠了個躬。
何當歸在她躥起來的時候,被她的屁股衝歪了身子,等重新坐穩了之後,何當歸的額上微冒冷汗,這,這死一般的寂靜是什麼。
渾然不覺的廖青兒把她們酒壺中的最後一點壺底倒進木杯裡,發現只倒了一個杯底,還有一些混濁的梅子渣渣,於是衝下遊的關瞻、伍毓瑩等人揮手喊道:“不好意思這一壺酒被我們喝光了!你們喝的時候自己倒吧,我給你們洗乾淨杯子!”說著潦草地在溪流裡涮了一下木杯,帶著一些梅渣,帶著半杯溪水,把那隻木杯放流了。
廖青兒樂呵呵地坐回石臺,問何當歸:“何才女,我的那兩首詩做的怎麼樣?我厲不厲害?”
何當歸慚愧道:“剛才不小心被你撞倒了,所以沒注意聽,你要喝酒嗎?我再去領一壺來,那邊好像在派發零食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如今溪流邊所有長眼睛的動物,包括人啊鳥啊青蛙啊小花貓啊,都在盯著她們這裡瞧,而且這次,她好像做了一回襯托青兒的綠葉。
廖青兒擺擺手,爽朗地大聲笑道:“零食?不吃了!你也留著肚子別亂吃了,你忘了,今晚咱們(怡紅院)要掛一個新的紅牌姑娘,咱倆還要(女扮男裝)去給她捧場呢。”何當歸略驚嚇地連捂了兩回她的嘴巴,把關鍵詞給堵了回去,她們兩個可是怡紅院的“幕後”老闆!此事乃是絕密中的絕密!現在全場人都能聽見她的大嗓門!
廖青兒像明星那般朝眾人揮一下手,喊道:“謝謝關注,我比較低調,想要簽名私下再來找我!你們繼續,繼續吧!”
過了一會兒,等眾人繼續了之後,廖青兒又接著剛才的話題說:“小逸,你外祖父家這邊對你不好,你還有個親生的爹吶,你為什麼不去找找他呢?京城何家我是知道的,他家開著一個藥師堂,富得流油,人口又簡單,你的一個姑姑嫁進凌府死了很久了,另一個姑姑進宮做了朱老頭兒的婕妤。除了她倆,何府就只有你奶奶爸爸,哦,說錯了,是爹爹,還有一個後孃一對弟妹,比你們羅東府的環境簡單多了,生活也相對容易些。最重要的是,你應該去找你爹要回你的嫡女身份呀,你娘做過他的正妻,憑毛你是庶女?頂著庶女的帽子,將來你就要低嫁了!”
何當歸用指尖戳著蠶豆大的精緻小瓷人,輕輕搖頭道:“我就喜歡住羅府,就想天天看見羅府那幫人,我哪兒也不去。”
“為什麼啊?”廖青兒奇怪道,“哪有人自己找虐的?是不是你對你的生父心裡有疙瘩,撇不開面子?你放心,這種事我上輩子有經驗,我老豆很早就不要我們娘倆了,他是房地產老闆,那時候他們還沒離婚他就弄了一打的小妾,這在我們那邊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我老媽心裡有氣,不想去找他要錢,所以就帶著我過苦日子,他也從來沒來看過我們娘倆。後來我一塊一塊的攢夠了長途車錢,就自己一個人坐車去了我們那邊的京城,那時候我才十二歲,下了長途車之後身上一毛錢都沒了,我就去找我們那邊的捕快,告訴他我是離家出走、準備去學壞、突然迷途知返的羔羊,現在想回家但是不認路了,又給了他們我老豆的地址,於是他們就派人把我送去了那裡。”
“後來呢,你爹有什麼反應?”何當歸搓揉小瓷人。
廖青兒挑眉:“還能有什麼反應?當然是高興唄,大人之間鬧得再僵,父女之間的骨肉親情哪能切得斷?雖然我對他沒什麼親情可言啦,不過他看見了我跟他那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濃眉大眼,再看見我一身要飯的一樣的打扮,立刻就淚流滿面了。我喊了他一聲爹,他就給我大房子住又給我錢花,後來攢到了一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