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表情的冷峻臉龐,刀削的眉,挺直的鼻樑,緊抿著的薄唇,以及最能詮釋他無情內心的冰冷雙眼,這張惡魔的臉孔,任何人都會對他一眼難忘。修長的身姿,被一襲合身的暗紫色蟠龍六爪圓領通身宮袍包裹,髮束黑銀雙扣冠,腰間繫著一條玉色垂絛。一身錦繡的裝扮,遮掩不住那個人令人心驚的冷冰和威儀!
那裡赫然站著的人,不是她口中揭露和詆譭的“寧王朱權”本人又是誰?朱權不在京城爭權奪利,什麼時候也跑回揚州來了?
“本王時間有限,”他不看何當歸,只看著風揚的後腦勺,冷冷問,“你說的非來不可的地方,就是這裡?如果你打的是那樣的主意,那你連開口都可以省去了,因為我連聽的興致都欠缺。”
那樣的主意?是什麼主意?何當歸驚奇之中帶些氣憤地瞪視風揚,要聽他作何解釋。
風揚長髮如墨,著一身月牙色長袍,用一條銀色緞帶將前半部分長髮束在腦後,形成與朱權迥異的氣質。波光乍現的眸裡光彩洋溢,閃爍著惡作劇似的光芒晃動幾下,笑道:“清逸妹妹家裡看樣出了不小的事故,正好,我們也是來揚州辦事的。俗語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妹妹你是比好漢更厲害的女子,所以有我們兩個幫就夠了。”
☆、第701章 跟仇人去查案
更新時間:2014…05…10
何當歸眼睛一眯,清冷卻堅決地回道:“多謝關懷,這點小小的家務事,就不勞兩位貴人援手了。”
朱權全身散發著跟他腰間佩劍一樣冰冷的氣場,背轉過身,冷哼一聲:“走吧,那個女人說她自己能解決,本王沒有幫她解決的義務。”
風揚搖著扇子,笑道:“別這麼無情嘛!莫說咱們來揚州就是處理此事的,就是念在往日交情的份兒上,也沒有說走就走的道理。別鬧彆扭嘛,小淵!”說著,他用扇柄捅了朱權一下,朱權又彆扭地轉向另一個方向。
清園裡人命關天,何當歸沒興趣看這兩個人打情罵俏,最後重申道:“不請自入者,不是我們的客人,兩位請自便吧。”
風揚身後的風言風語聽後,發出激烈的抗議:“是‘四’位!”他們兩個大活人,難道就憑空被忽視掉了麼!
李管事掂著腳小跑過來,進屋看了一眼,“啊”地一聲倒退出來,被房樑上的人嚇了個半死。何當歸重回屋裡檢查了現場的蛛絲馬跡,囑咐李管事:“把這裡澆上火油,一把火燒了,連人帶屋子。”
“全、全燒了?”李管事驚魂甫定。
“沒錯。”
“是、是……”李管事試圖站起來,卻發現雙腿已經軟得支撐不住身體了。他不是沒見過屍體,可那徐婆子,死相也忒嚇人了,一根舌頭吐得那麼長!
他抬起袖子擦一下腦門上的汗,回過神來,自言自語般的講道:“前些天聽廚房的老張說,徐婆子鬼鬼祟祟有一段時間了,還半夜跑到廚房偷酒罈子……難道是事發了,就畏罪上吊了……”
“哦?有這樣的事!”風揚興味地說,“那快把老張叫過來,問問是怎麼個情況。”他上前扶了李管事一把,李管事只覺得一道暖流從肘後蔓延到全身,兩腿也不軟了,立刻就找回力氣,辦事去了。
不一會兒,抬火油的下人和廚房的老張都到了。
老張把所知的一切娓娓道來:“徐婆子半個月前長了風疹,自請去東北角的廢園子裡養病。然後有一天,小人發現夜裡有人來廚房偷東西,看那人的背影很像是徐婆子,點查東西后,一看燕窩魚翅和鮑參都沒有短少,籠屜上一籠大肉包子少了一個,角落裡幾個積灰的酒罈子不見了。小人心中可憐徐婆子,就沒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只在要好的李管事提了提。”
“哦?有這樣的事!”風揚又湊過來,越俎代庖地分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