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出事了,遠處傳來模糊不清的喊殺聲,就這幾步路的工夫,就有幾波人拿著武器自他們這隊俘虜身邊疾奔而過,匆忙之下連看都沒看他們。
藤洪原壯著膽子以梁話問了句:“大人,可是出事了,需要我等幹什麼?”
旁邊拿刀押送的獄卒道:“朝廷的人馬攻城,紀將軍現在彰州不及趕回,大夥只好都上去抵擋一陣,拖延拖延時間,國公爺說了,給那些列登、東夷普通士兵一個重新作人的機會,只要保住離水,解除了此次危機,就放他們回國。”
“啊,真的?”藤洪原不禁發出一聲低呼。
關在牢裡不見天日快到一年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回國去。
那大人冷笑一聲:“我們國公爺是什麼樣的人物,君無戲言,豈會對你們這些狗東西失信。動動你們的狗腦子想一想,那上萬的俘虜一天耗費我們多少糧食,又拉出多少屎尿,國公爺若是想殺他們早就殺了,何需花多少人力物力看著,養了這大半年。”
這也有道理啊。
“這等好事,你們就別想了,你們一個個手裡都血債累累,國公爺雖然不殺你們,可也沒那麼容易放過!”
說話間他們出了長街,又經過了一座牌坊,被押到一座府邸外,由側門進了院子。
穿過兩重院落,進了個月亮門,有幾個紀家軍的兵卒迎出來,和為首那人小聲交談幾句,而後凶神惡煞奔著幾人過來,不容分說,抹肩頭攏二背,就把他們幾個五花大綁捆得牢牢的,嘴裡塞上布團,再用繩子繫上,叫他們半點兒聲音也發不出,提起來像疊羅漢一樣將他們丟在旁邊一間廂房裡頭。
跟著就聽那大人柔聲道:“去請段老先生過來。”
所謂段老先生就在隔壁院子裡,一請就到,來得很快。
沙昂掙扎不動,豎著耳朵聽對方說話,腳步聲響,傳來兩人的寒暄聲。
“呵呵,老朽雖與大人第一次見,對斐園米家卻是久聞大名,大人的族兄米景陽米將軍文武全才,實是人中龍鳳,只可惜保了李承運,老朽錯失了同幾位米大人共事的機會,唉,實在遺憾。”
那大人笑了一笑:“老先生謬讚,要說人中龍鳳,我看當今天下只有鍾公子和我家國公才能當得起如此評價。說起來都是命數使然,當日我族兄在白州,錯失了跟隨鍾公子的機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沙昂只覺一頭冷水由頭潑下。
這大半年了,自己全軍覆沒,那雜種不但沒事,蹦躂得還挺歡。
若說別人沙昂可能不知道,這姓段的老狗從鍾天政還在大東焱的時候就貼上去伺候了,他自然知道這是鍾天政的親信,第一幕僚。
就不知會不會是梁人找人假冒的,要不然,他們本該是死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就聽那米景陽的族弟笑道:“眼下敵軍攻城,形勢緊張,國公爺抽不開身,命我代他將老先生安全送到鍾公子的船上去。”
段正卿語氣中透著些許得意:“我家公子要的人,大人千萬不要忘了。”(未完待續。)
ps: 大家別急啊。這段沒辦法快進。
謝謝燜一碗兒打賞了和氏璧,麼麼噠。
最近太忙了,欠的加更債心漁怕是還不上了。
第五百零一章 耍花招
鍾天政是天快亮的時候到的。
跟隨他來到離水港外的還有近百艘大船。
東方雖然微白,海面上卻瀰漫著大霧,船行霧中影影綽綽看不清楚,紀家軍負責近海戒備的船隊發現對方,上前攔截,等靠近了不由暗吃了一驚,這麼多船,若不是虛張聲勢的話幾萬人都裝得下,撿著這節骨眼,悄無聲息直奔離水港而來,顯是沒安好心。
鍾天政坐在當中一艘大船的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