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學生。
他們分別是北院的華飛舟、呂罄、文鴻雪、甘秀成;南院的江煥、安敏學、葛賓、慕容長星、鍾天政以及顧文笙。
這十個人將在明天進行排位戰,同時決定此次出征的正副隊長。
宣佈完了之後,坐了一天的譚老國師起身。由譚二先生扶著下了同樂臺。
眾師生趕緊往兩旁讓出路來,譚老國師衝大家點了點頭,由這條路離去。
文笙望著他的背影,就覺著他此時的心情定然十分沉重,看上去竟是連背都有些駝了。
不過她沒空關心譚老國師,昨天一整天白州沒有訊息傳來,這會兒很有可能送信的人已經在將軍府等著她了。
文笙和卞晴川說了一聲。便要趕去,突聽著身後有人輕聲喚她:“顧姑娘!”
清脆悅耳的女聲,溫柔而又客氣。不用回頭,文笙便聽出來是誰在叫自己,譚令蕙。
今天譚令蕙依舊和女學的幾位姑娘早早跑來,她們單獨坐一排。離著同樂臺很遠。樂師們自持身份,也顧忌對方的身份,把她們那一片完全空了出來,周圍丈許都沒有旁人,簡直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文笙回身,同樣客氣地笑了笑,道:“譚小姐。”
譚令蕙頭帶帷帽,薄紗隨風微動。似隱似露,彷彿在誘人一睹真容:“恭喜。顧姑娘順利殺入前十。實在是給我等女子大大長了臉,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坐坐了,呆會兒我做東,給你和師兄慶祝一下。”說到這裡,她笑了一聲,“你一定要給我這個面子,好不好?”
譚令蕙主動相邀,有句話她說得沒錯,自從前年臘月譚瑤華宴請眾人整了那一出,這一年多以來,文笙只有年前年尾隨著大流到譚家坐了坐,同這兄妹兩個聯絡都淡了很多。
這裡頭,有文笙閉關學習的原因,在譚瑤華、譚令蕙這邊,怕也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
其實文笙到覺著完全沒有必要,要說譚瑤華是因為訂親了,有主動避嫌的意思,譚令蕙沒有疏遠鍾天政,反到有越挫越勇之勢,文笙一不會將她視為對手,二不會因此瞧不起她。
她早就當著譚令蕙、魯雪芝諸女說過,大道萬千,端看各人選擇。
只要沒有傷害到別人,每個人都有選擇活法的權利。
若是換個時候,文笙必定欣然應邀,但這節骨眼上,她哪有心思去赴宴。
未等她開口婉拒,譚令蕙已向著她身後道:“師兄,恭喜。”聲音裡透著甜甜的喜意,雖然臉遮住了,但只聽聲音就知道她在笑,整個人站在那裡,像一株含苞待放的海棠花。
文笙回頭,才反應過來,譚令蕙口中的“師兄”竟是鍾天政。
鍾天政走路向來腳下無聲。
也不知道這所謂師兄是怎麼論的。
鍾天政沒有理會譚令蕙,也可能是理會了文笙沒有看到。
文笙只見鍾天政望著自己,若有深意地道:“恭喜,進前十了,離隊長又近了一步。”
“隊長?顧姑娘要爭隊長麼?”譚令蕙聲音裡透著詫異。
文笙與鍾天政四目相對,暗忖:“抱歉,這個隊長我確實要爭。”
自從昨天閣裡宣佈了去白州的名單裡有自己,這還是她與鍾天政第一次面對面。
從鍾天政臉上已經看不到當時的驚詫,除了眼神有些淡漠之外,他表現得很平靜,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文笙沒有同他對視太久,主動挪開了目光,衝譚令蕙笑了笑:“我今晚約了重要的事情,必須馬上趕去。怕是得辜負譚小姐一番美意了。”
“這樣啊……”譚令蕙言下有些惋惜。
文笙心中一動,想起前天夜裡和陳隊長的那一番交談,道:“有些日子沒見瑤華兄了,他在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