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就是你們這些所謂名捕的劊子手。嗯,我的龍姑娘,可真香,我可抄鞭挺棍的憋不住了。”
鐵手見龍舌蘭不但流了血,也流了淚,淚大顆大顆的自頰上掛下來,混和了血,再流落頷領口裡去,而且身子還微微抖哆著,知道她很傷心,很痛苦,很害怕,鐵手就手心發冷,腳也軟了,心痛到肺裡邊去了,連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他怒道:“我給你手指,你放了她。”
書生殺手晃了晃手中的刀,表示會意。他的刀和他的儒衫和龍舌蘭的脖子都同樣雪白,只他的臉跟牛肚色的天和潭水一般的黛。
鐵手正要運勁拔斷自己的手指,突然,聽到一個人,說了,一,句,話:
“女人,是拿來愛的,不是拿來殺的,美人;是用抱的,不是用來傷的。你太過分了。”
話說得很冷。
但語音很強。
──就像那白練似的瀑布,勁注入無底般的深潭裡。
潭深深幾許?
誰也不知。
──如想知道,也許該去問殺手書生白蘭渡。
因為他已萎然滑落入潭底裡。
他死了。
他是突然喪失了性命的。
──一個這樣厲害、可怕、殘狠的殺手,居然/突然/兀然的就失了性命,屍沉於殺手澗的寒潭底。
誰可以無聲無息的殺了他!?
──是什麼樣的殺手,才能悄沒聲息的殺了這樣絕的一名一流一的殺手?
殺手殺殺手。
殺手書生死了。
他死了。
他中劍而死。
──一劍自他胯下穿入,直從他頭頂冒了出來。露出一截劍尖。
一截好翠瑩欲滴的劍!
──他整個給這一劍貫穿。
他是登時了斷的。
然後,那人才收劍。
劍一收,白蘭渡使立時失去了支撐力,翻身落入寒潭裡。
他是立即喪失性命的。
所以無法/無及/無能再傷人、害人、威脅人了。
他兇。
他狠。
他也夠卑鄙。
可是沒有用。
他仍是人。
是人就會死。
他死了。
──他殺得了人,人也殺得了他。
殺他的人徐徐露出水面。
還一手接過了殺手書生手中的“女子神刀”。
他的眉很長。
目很亮。
神情很傲。
他手裡的劍令人發寒。
他殺了一名一級殺手,對方居然連他的人也沒看見,他手上的翠玉劍連滴鮮血也不沾。
他便是那個脾氣大大的小小夥計:
小欠。
縱橫 … 第二回 刀的劍影
陳小欠。
他一出現就殺了殺手書生白蘭渡。
──而且還救了龍舌蘭。
“女子殺手”白蘭渡一中劍就死,人也跟著萎倒,咕嚕一聲,沉於潭中,他一倒,龍舌蘭也跟著軟倒,也要滑入潭裡。
小欠一手執住了“女子刀”,一手扶住了她。
他扶著她之時,只聽她“咿”了一聲,她本來連啞穴都給封制了,作不得聲的,顯然小欠在扶她的同時,已解開了她的穴道。
小欠看著她。
也看著她臉上的疤。
但他的話卻是對鐵手說的:“有人說,一個漂亮的女人足以換一座江山,要是我,一塊磚頭也不換,何況是手指。”
他說到這兒,把那把翠金小劍往龍舌蘭手心一塞,疾而不亂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