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讓墨硯用諸多的不爽快。
你既如此深情,又何必甘做膽小鬼把心愛的女人讓給別人,沒用的懦夫!
此時的阿依整個人彷彿已經被抽乾了所有血液,一次又一次的震驚似用光了她的全部氣力,臉色慘白嘴唇慘白眸光蒼白,闊袖下的粉拳握得緊緊的,明明指甲並不尖銳,卻能深深地刺入掌心的皮肉裡,讓她感覺到一陣鈍痛。
她終於明白了先生為什麼突然要去了她的奴籍並收她為徒,並賜她“秦”這個姓氏,原來他是為了要讓她當正妻!
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百感交集讓她的心臟驟然縮緊,有什麼東西幾乎撐爆了她的心臟並洶湧滂沱而出,舌尖上彷彿品到了一絲血腥味,整個人就彷彿是風中蒼白飄蕩的紙屑,幾欲昏厥。
然而公孫柔已經昏厥過去,只因為急怒攻心!
即使是公孫柔,即使是出身世家的公孫柔也從來沒有奢望過墨硯這輩子只能有她一個女人,撇開感情不談,走仕途的人攀得越高越有許多無可奈何,她懂得的,也不在乎,只要坐穩正妻的位置,只要擁有丈夫的尊重與關愛,哪怕有一百個小妾她也不在乎,這是身為世家千金的從小修煉的作為正妻的寬宏大度。然而現在,他竟然許給另外一個給她提鞋都不配的賤蹄子正妻之位。並且還承諾永不納妾,公孫柔怎麼可能會不昏過去!
一場短暫的騷動過後,公孫柔被母親和姐姐帶著出去休息找御醫了。皇后急忙派了自己的貼身嬤嬤過去處理,卻見皇上絲毫沒有因為公孫柔昏倒想要暫停的意思,只得安穩地坐著,狠狠地剜了一眼垂著腦袋的阿依。
現在的阿依已經被許多人貼上了“狐媚子”的標籤。
景凜淡淡地掃了墨硯一眼:“你答應要迎娶她做正妻,還永不納妾?”若墨硯承認下來,那他一定會覺得這小子是腦子太聰明結果聰明過頭聰明殘了。
事實證明墨硯的確殘了,他語氣自然地回答:
“是。微臣答應過。”
在皇上面前承認下來,這代表著若是以後他敢有納妾的想頭,那他現在就是在撒謊。對皇上撒謊,那是欺君之罪。
秦泊南一直沉鬱緊繃著的心終於有些許鬆弛,青色闊袖下的手虛握了握。
這樣就好,刑部侍郎的正妻。護國候府的三兒媳。丈夫不會納妾,丈夫雖然不坦率但卻能為了她在皇上面前說謊話,護國候府也不是規矩繁瑣的人家,且又有兵權在握,並且那個府裡有的並不只是兵權那麼簡單。皇上一直在忌憚著墨家,墨硯則不是一個只懂得忠君報國逆來順受的人,墨硯比他更能心狠手辣,他需要顧及的太多。而墨硯卻無懼無畏。
與這樣的人在一起,他不敢保證她會幸福。但是至少她能夠最大限度地隨心所欲,不必擔驚受怕,不會被人欺負,並且她將一生不虞匱乏。
這樣就好了……
明明這樣就好了,為什麼他卻有一種胸腔內什麼東西正在破碎的感覺呢?
他想呼吸一口氣,卻發現自己的胸口異常窒悶,彷彿喪失了呼吸的能力。
景凜聽到墨硯居然承認了,神色意味不明,望向墨虎,淡聲問:
“墨愛卿,阿硯擅自定下這樣的親事你可知曉?”
你自己都說是擅自定下了,我要說知道,那不是打你的臉麼!
墨虎在心裡嘀咕著,站起來走到大殿的正中央,瞅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自家兒子,抱拳道:
“回皇上,阿硯這小子從以前就喜歡秦家這丫頭,天天欺負人家,微臣全家都知道他的心思,偏他自己不知道,微臣也不知道這小子哪根筋搭錯了終於明白過來了竟然自己跑去提親了,不過他的親事只要他自己樂意微臣沒意見!”
饒是知道護國候府向來自由散漫,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