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月默不作聲,只伸手扶他同出狹谷口。
離別
沐文玉平安回來,眾兄弟都鬆了口氣,對淳于月也心存感激,頻頻跟她敬酒,她也來者不拒,不多時便顯了幾分醉意,南宮逸唯恐她喝酒傷身,便出頭替她擋酒,被一種兄弟故意使壞猛灌,眼看無力招架,便找著藉口帶淳于月離開,引起眾人一陣噓聲,他也不予理會。
酒後的淳于月,雪淨的臉上飛出兩朵酡紅,少了往日的清冷自持,多了幾分嬌憨可愛,看得南宮逸意醉神馳,連親吻都變得小心翼翼,唯恐碰碎了她這玉人,淳于月卻難得主動起來,倒讓南宮逸很是意外,心裡樂開了,再也無所顧忌,急切的將她壓在身下,放任身心與她盡歡,淳于月也拋掉所有的矜持,盡情的給予回應,帶著末日狂歡般的放縱,與他攀上巔峰的極樂之境。
此時,她眼角卻滑出一滴淚來,偏偏那滴淚珠在燭火下不但沒有遁形,反而閃了南宮逸的眼,以為自己一時忘情弄疼了她,慌神的連連賠不是,淳于月忙緊緊的依著他,藉此掩飾自己的失態,給了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我只是忽然想起蘇落依,有些替她傷感!
南宮逸聽得哭笑不得,虧她在此時還能想起別的事,可是他的月兒本就是這樣的人,自己幸福時,就會替別人的不幸而悲傷,自己不幸時,只會咬牙獨自承受,他輕輕的回擁她,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個吻,似哄小孩子般輕輕的拍著她的脊背:易祈幻雖然為了江山而負她,最後卻也因為她的死而不願獨活,她若有知,也該寬慰了是不是?
淳于月輕點著頭,額頭的髮絲在他胸前輕輕的拂動,激起他新的慾望,他壞笑著側頭輕咬她的耳垂,感到她本能的顫慄便伏在耳畔說:是為夫努力的還不夠,才讓娘子分得出心神胡思亂想,那麼我就再賣力些好了。
淳于月本來聽他說蘇落依能寬慰九泉,便想起她所託之事,正思索著,聽到南宮逸的話,思維一下轉換不過來,忽然感覺南宮逸的再次進襲,忙推他說: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天大的事也待會再說!’他說著,為了不讓她再說出掃興的話,瞬間將她的嘴唇含住,吮吸間將她的話語吞沒,身子用力的聳動,翻攪起一波一波的浪潮,將淳于月的理智席捲的無影無蹤,兩人在情波慾海之中翻騰,心甘情願的沉淪其中。
激情過後,連日征伐收拾殘局的睏意便席捲而來,加上濃濃的酒意,南宮逸睡得格外沉,淳于月半支著身子看他,那略微凹陷的眼目和下顎雜亂繁密的鬍渣,看得她格外心痛,她伸手去撫他的臉頰,還未觸及便凝住了動作,狠了狠心,翻身起來,收拾好行裝,正欲離去,南宮逸卻忽然呢喃“你若再不辭而別,我便永不原諒你!”
淳于月身形陡然凝住,回身看他,見他面色溫軟、眉目清和,鼻息依舊很沉,才知不過是他夢中的囈語,卻讓她越發悲涼。
淳于月救了沐文玉,軍中兵將無人不知,所以,對於她三更半夜在軍營行走,也無人阻攔,她親自去馬槽牽了自己的馬,慢慢的行出軍營,心中萬般不捨,可是,她已經想不到別路可走,雖然十年的時光足以將一切恩怨沖淡,然而,新近才得知真相,讓她一時無法釋懷,姚傑等人的安危又讓她無法棄之不顧,她已經進退維谷了。
牽馬出營門,未受到絲毫阻攔,甚至盤問的人也無,她正有些疑惑,便在營外看到了沐文玉,他負手站在月光下,月白的長衫逶迤在地,被清涼的風一吹拂,讓他整個人都似要飄起來一般,又生生被他眉眼中的沉重壓制住,看到淳于月的身影,他嘆息的沉重而無奈:你終究還是要走!
在迷陣中他告訴她,南宮逸一直都不知道那個死去的人是她師傅,他看到她神情有所緩和,在攙扶他出了迷陣後,她忘情的撲過去摟抱南宮逸,這樣的舉措便讓他覺得,或許她可以放下往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