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飄進我的鼻中,讓我全身覺得一陣酥軟,但他很快走遠,這種感覺也隨之消失了。
直覺告訴我,這人一定有問題!我正要將我的想法告訴父親,只見父親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我不要說話。
原來父親也覺得張雄斌有蹊蹺,待其走遠了之後才稍微的放鬆了警惕。我問父親剛才為什麼會如此緊張,父親說張雄斌的身形跟之前那禿頭男子的身形極其的相似,而且這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種氣場就連父親都心生懼意。但張雄斌一頭蓬鬆的頭髮將所有的嫌疑都避開了,父親看到禿頭男子在先,看到張雄斌在後,如果說是同一人的話,那這張雄斌的頭髮未免長得太快了點吧。而且我首先看到張雄斌也是一頭蓬鬆的頭髮,這從邏輯上分析也說不過去啊。
“老爸,或許是你想多了呢,世界上有兩個體型極其相似的人存在也是可能的啊,你就不要再糾結這個了吧。”我雖然覺得張雄斌有問題,但是卻很難將中年禿子跟這位毛髮旺盛的人聯絡在一起。
但是父親之前也說過,那中年禿子一直刻意背對著父親,好像生怕父親見到他真實面目似的。那麼那中年禿子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我想無非是有三個原因,第一,怕見生人;第二,禿子嫌棄自己長得太醜,無臉見人;但從那人塞錢給吳三櫃定製棺材可以看出,前面這兩種情況基本可以排除。那麼就只剩下第三種可能了,那就是此人父親一定認識,害怕對方揭穿自己的身份!
但那人究竟會是誰呢?依然沒有絲毫的頭緒。
父親的注意力倒不在那中年禿子的身上,反而轉到了張雄斌的身上。父親仔細地詢問了張家兩個兒媳婦關於張雄斌的情況。原來張雄斌在一個小時之前匆匆忙忙從外面跑回來,不問任何人便一頭扎進了張大爺之前的靈堂中,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這就有一點說不通了,張雄斌雖然是張家人,但是畢竟是外客,就這樣衝進入別人家裡,這未免也太唐突了一點吧。張大爺家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去尋找?還有就是時間問題,張雄斌一個小時之前才從外面匆匆忙忙地跑回來,那之前這段時間他到底去哪裡了?
“不好!二叔有危險!”父親猛然大喝一聲,拎起手中的銅鑼向外跑去。
我緊隨其後,心想張二爺不是去追張大爺的屍體去了嗎?為什麼父親突然有這麼大的反應。我看了看錶,還有五分鐘就剛好十二點整了!
按照陰陽理論來說,每天正午時分是天地陰陽之氣交換的時刻,陽損陰長的時候。假如你中午十二點去那些沒有人的亂葬崗,就能見到一些平常不能看見的東西。至於是否應驗,我也是聽父親講的,也沒親身實踐過。但此時還差五分鐘就十二點了,顯然父親是想到了這一點。
父親狂敲銅鑼,一路小跑向後山的防空洞跑去。村中有些人見到父親這副動作,都各自緊閉了家門,一副避諱不及的樣子。
難道張大爺的屍體就藏在後山的防空洞嗎?我也沒有來得及多想,跨過一條黃泥巴小路,鼓足了勁兒向山頂的防空洞跑去。
當我們爺倆跑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一支極其低沉的笛音,好像又夾雜著女子的哭泣之聲,哀怨無比,似乎又像是張姨的聲音。
“強子,給,你趕緊跑上去,猛敲這銅鑼,趕緊阻止張大爺變成煞屍!快!趕緊!”父親一把將銅鑼和棒槌扔到我的手中,氣喘吁吁的說道。
我頭皮一陣發麻,額上冷汗直冒,難道張大爺真的就在上面的防空洞嗎?說實話,我長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死人,更不要說什麼煞屍了,父親竟然叫我去阻止張大爺屍變,這就好比逼著公雞下蛋啊。
“臭小子,還愣著幹什麼,煞屍成,陰人出,後人亡!”父親背靠在一棵樹上,額上青筋暴突,大聲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