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見見這個人的廬山真容,看看自己到底是敗在一個什麼樣的人手下。
宏德龍湫用完午膳後來到前晚遇到那女子的宮牆邊,看看了自己親吻她的地方,笑了笑,又順著她逃跑的方向繼續走著。走了多久,宏德龍湫也不知道了,只是他突然停下了,他看看四周,才注意到此時天已經黑了,而且自己所在的地方實在太陌生了,他從來沒來過,原來皇宮還有這樣的地方。
“這裡有什麼宮殿?”
“回皇上,”林公公上前應道,“再前去就是冷宮了。”
“冷宮?”宏德龍湫皺皺眉,今天自己竟走了這麼遠,居然到了皇宮最偏僻的地方。他搖搖頭,揮揮手,“回……”他突然停住了,他聽到一陣陣琴聲,還伴著唱嗆,因為離得太遠了,聽不清楚,但那琴曲裡透露著深深的憂傷卻扣人心絃,令他忍不住尋聲而去。
皇宮時最忌諱就是私自祭拜,一旦被發現定會惹來殺身之禍,這一點孟心竹從電視劇裡也看到不少,所以到了天黑後,她才命陳公公關上宮門,在玉蘭樹下焚上一柱香,把竹妃留下來的琴也搬出來,書中有寶玉祭晴雯,戲裡有寶玉拜黛玉,如今自己也學學古人,以花代人,為已經逝去的竹妃祭上一曲: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宏德龍湫走到竹苑門前,見宮門緊閉,從裡面傳來幽幽的琴聲和悲悲的唱嗆: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
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杯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宏德龍湫已經站不住了,飛身番強而入,小昭也跟著飛進去,林公公則靜靜站在門外。宏德龍湫落地無聲,看清在池塘邊站著三個人,從服裝來看應該是太監和宮女,而一位身著白衣的女人則背對自己坐在一棵玉蘭樹下,正在彈琴,看來那歌聲應該是出自她口。
孟心竹又彈了段過門,接著唱道: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注:歌曲版的葬花吟對林黛玉所作的詩做了修改,在此感謝曹先人、林妹妹與及此曲的作者和編詞人)
宏德龍湫心中暗歎,真是好曲、好詞。看著那女人身邊散落的花瓣,他不禁笑了,這女人雖是多愁善感,但卻真是大有才情,竟藉著幾片散落的花瓣,傾訴自己的失意,做出這樣一首如泣如訴、悽切哀惋的悲歌。他的月妃是這皇宮裡最能歌善舞的人了,不過卻未能唱出這般文辭優美、音韻鏗鏘的好歌來,這樣的才人,他怎麼今日才見到?
“竹妃姐姐,”孟心竹雙手放於琴上,仰望著在空,心中默默的說,“這首《葬花吟》雖不是寫宮中人的生活的,但我覺得很適應給你,今日我為吟唱,作為你的生辰之祭,希望你能聽到。往事已逝,不可追,希望你能忘了今世種種的不快,在你現在所處之地快樂生活。”
陳公公等人聽出娘娘歌中的悲情,如兒上前輕聲說道:“娘娘,今日是您的生辰,理當開心些,怎麼想傷心的事了?您不是要說過忘了之前的種種不愉快,開開心心地過每一天。”
孟心竹轉頭看看她,如兒呀如兒,你怎知道我是在為你的真主子唱的。“如兒,我不是為自己,今日是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