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色的血管。她的頭髮雜亂的披在肩膀上,像是雜草一樣,黑色的髮絲中夾雜著很多的白髮。
我們觀察了大概有一刻鐘,女嫌疑人動都沒動一下,只有在呼吸的時候能看到她的肩膀微微的有些起伏。不然我就會以為她是死人。
葛雷小聲問道:“醫生,她一直就這樣嗎?”
“基本上就是這樣,除了睡覺的時候。半夜醒了也會這樣,大多數的時候都挺好,但是犯病了就很嚇人,有次把查房的護工嚇了個半死!兩天了都沒來上班。”
“還有這樣的事?”我說道:“護工的膽子也太小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醫生解釋道:“護工是個壯漢,在我們這工作好多年了,膽子很大。也不知道看到什麼了,嚇得不行了。”
我們的說話聲驚動到了女嫌疑人,她猛的轉過身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和葛雷生生的被嚇了一條,只不過幾天的時間,女人就變了一個樣子。照片上的胡女士,年齡雖然很大了,但是保養的不錯,還能看出曾經是個美女,風韻猶存。
而我們面前的胡老師,眼窩深陷,黑眼圈很重,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嘴唇微微的張著,口水順著嘴角正往下滴。面容已經脫相了,與其說是人,還不如說是蒙著一層肉皮的骷髏。
關鍵是她的眼睛,那就不是人類該有的眼神,雙眼放著兇光,像是野獸一樣,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去!”葛雷叫道:“這個老女人的眼神好凶啊!”
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幾天前交給你們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麼,怎麼才幾天就成了這個樣子!你們虐待她了?”
“當然沒有!”醫生很苦惱的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醫生和營養專家來看過了,也沒找到原因,我們也不想這樣!”
醫生說道的大概是真話,女嫌疑人離開了病床,一步一步的向我們走了過來,嘴裡還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聲音太小了,根本就聽不清楚。
“她經常這樣自語麼?知道說的是什麼嗎?”我問道。
醫生搖搖頭說道:“根據我們的觀察,自言自語的情況特別的少,可就算是開口,也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
等我扭過頭來在看,女嫌疑人已經走到了門口,臉幾乎就貼在了門上的小玻璃上,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葛雷調侃道:“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別瞎說!”葛雷這貨嘴裡沒有把門的,說話很不著調,我早就習慣了。
女嫌疑人靠近了我才注意到她的眼睛佈滿了血絲,整個眼球都是血紅色得,眼球有點外凸,像是金魚的眼睛,我擔心眼球會爆掉。
“嘿嘿嘿……”女嫌疑人突然發出陰冷的笑聲,嚇了我們一跳。
葛雷抱怨道:“這貨怎麼笑起來這個動靜。”
女嫌疑人用惡毒的聲音詛咒道:“死,你們都會死得,死得很慘。他會來收你們的人頭的!”
開口說話就是好事,我急忙問道:“他是誰?”
“他無所不在,他就在你們的身邊,隨時會來取走你們的腦袋。”女嫌疑人大聲咆哮著。幾乎就在同時,我感到有一股冰冷的氣息從我們身邊吹過,讓我打了一個冷顫。
葛雷大概也有同樣的感覺,臉色一變。
“壞了,這是要犯病了。”醫生叫道:“來人,病人犯病了。”
一群強壯的護工衝了過來,門還沒開。女嫌疑人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嘴一張開,一大口鮮血噴在了玻璃上,血水順著玻璃往下流。
“對不起了,病人的情緒有點激動,不能回答你們的問題了。”醫生對我們下了逐客令。
我說道:“不打擾你們了,這是我們的電話,有情況和我們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