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不過倒也省了麻煩”
他既開了口,一邊的季竣灝與向玖自然也無話說。林培之轉頭瞧瞧冼清秋,皺了下眉,顯然有話要說。冼清秋見他神情,早知端的,因搶先開口道:“若只你們幾人過去,那清雅該如何帶出呢?”
林培之一聽這話,倒也不好再反對了。若清雅只是一名江南ji樓女子,那倒也還罷了。但她若真是季家流落在外的女兒,自己等人若要將她帶出榆錢巷高宅,難免要有逾禮之舉,確是多有不便。他正沉吟,那邊向玖已開口道:“清秋說的有理,便帶她同去罷”季竣灝也在一邊點頭。
林培之挑了下眉,深思的看了向玖一眼,他早注意到向玖對清雅的上心,如今更是心中有數。點一點頭,不再言語。荼蘼在旁道:“說起來,我那裡倒還有件東西,用在今晚倒是適合。”
眾人均是一怔,林培之詫然問道:“是什麼?”
荼蘼抿嘴一笑,答道:“自然是**了”眾人聞言,不覺各自啞然。
商議定了,林培之又喚來兩名侍衛,令他們也一道換上夜行衣,一起前去榆錢巷。
荼蘼與冼清秋一道匆匆回了翠竹軒,從藥箱之內取了幾塊迷香,又回了廳中,對眾人詳細說明了用法。又取了解藥分給六人。
送了眾人出去後,她便獨個兒在王府最西面的一處偏院花廳坐了,心神不寧的靜靜等著。這個地兒,正是林培之等人打算用來安置清雅與慧清二人的地方。她並沒等太久,四更的更鼓剛剛敲過,外頭便隱約傳來衣袂之聲,荼蘼聞聲立即起身,快步迎了出去,見果是林培之等人回來了。
一行六人進了花廳,冼清秋便小心的將背上一隻頗長大的黑色麻袋解下,放在一邊太師椅上。她雖是練武之人,但身份尊貴,何曾做過重事。如今揹著清雅一路自榆錢巷行來,卻也實在夠她受了。才剛將人放下,解下面紗後,她抬手拭了下額上的汗珠,微微喘息了幾下,一副疲憊模樣。
隨四人同去的那兩名侍衛之一,也自默不作聲的從背上解開那隻黑色袋子,而後在林培之的示意下,悄然退了下去。
正文 20 一探虛實
荼蘼親自上前,解開了兩隻黑色布袋,袋子裡頭裝的,果真是清雅與慧清二人。二人此刻都是雙目緊閉,呼吸平緩,顯然中了**之後,正睡的香甜。
眾人互視一眼,林培之道:“今兒就到此為止罷有話明兒慢慢再說”
荼蘼點頭道:“也好”人既已劫來了,那麼也不在乎這片刻的工夫。
林培之見她點了頭,使人喚來兩名從南淵島一路帶來的丫鬟,令她們將清雅等二人分別安置妥當。那兩名丫鬟應了,各自扶了二人出去。這邊廳內,眾人也便各自散去。
荼蘼與冼清秋一路徑回翠竹軒,途中自然問起冼清秋此行的具體情形。冼清秋笑了一笑,道:“那處宅子原就不大,裡頭人也不多。雖也有一兩個武藝不錯的侍衛,但又怎敵得過我們。不過兩三個照面,便都放倒了。至於清雅與那個慧清,她們原就不通武藝,自是更不用多提”
荼蘼微微頷首,心中卻還是不免覺得詫異,忍不住問道:“高旭先將清雅弄來京城,再又從西南將慧清找來陪伴清雅,算來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怎麼防備卻會如此鬆弛?”
冼清秋不以為意的隨口答道:“他若當真弄得守備森嚴,只怕也早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荼蘼想想,也覺有理。畢竟高雲飛便將西南經營的再好,有林垣馳在京,只怕他也很難將手伸入京城來。不期然的想起林垣掣來,她忽而問道:“清秋,你說,清雅的事兒,堰王可否知曉?”
冼清秋的腳步下意識的頓了一頓,畢竟搖了搖頭:“這個,我可就不清楚了”
荼蘼微微眯了下眼,若這事林垣掣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