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時,我還會‘想做’什麼事抓住它,然後去做而已。”
艾文皺皺眉頭,他承認他的話很動人,可是這個時代並不太允許這樣感性情緒的存在,遠處一個人影一晃而過,巫師一驚,連忙抓住他的衣襟,緊張地看著他身後。“看到了嗎,看到了嗎,那個黑頭髮的男人!”
蘭堤爾轉過頭,河流的對面,一個留著黑色短髮的高大男人正朝這邊看過來。蘭堤爾迅速轉過身不與他的視線接觸。“吸血鬼獵人!”他小聲說,“該死,他發現我了!上帝啊,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盯上我的!”
艾文有些驚訝於血族們也會叫上帝,當然巫師們有時候也這麼叫——基於習慣,他們總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叫撒旦吧。“他衝著這邊過來了,”艾文說,“聽著,這個距離您跑不了的,您可以用我做人質——裝作吸了我的血,然後我來拖住他好!我是個人類,他總不至於為難一個人類!”
“這個人情我記下了。”蘭堤爾說,一把抓住艾文,湊進他的脖子。後者打了個機靈,感到頸項一陣刺痛,小聲叫道,“嘿,別真吸呀——”
他感到另一個人迅速靠近的氣息,吸血鬼利落地丟開他,向另一個方向跑去,艾文裝模作樣地倒在地上,他知道那個吸血鬼獵人一定要先確定自己剛才有沒有被初擁,而有這個時間,足夠蘭堤爾從混亂的大街小巷逃出生天了。
果然,獵人一把抓住他,艾文努力做出被初擁過的人可能會有的症狀,比如呻吟和發抖什麼的以引起對方的注意——大部分純粹被吸了血的屍體可沒法有這種反應,獵人連忙蹲下身檢視他脖子上的傷口,當發現他並沒有被輸入血液後,粗暴的動作終於變得溫柔了一點。
“先生,這是怎麼回事?”艾文裝模作樣地說,“您要扭斷我的脖子嗎,我只是普通的鐵匠,沒帶什麼錢,我的妻子還在家裡等我,您知道現在求生不容易……”
男人頗有些失望地放開他,不耐煩地擺擺手,“沒事了,小子,看來您的妻子不用守寡了!”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艾文做良民狀嘀咕,思量著走為上策,“就像我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跑到河邊來的一樣,聽說這城市裡在鬧吸血鬼,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他這麼說完,看到獵人怒氣衝衝地看著蘭堤爾消失的地方,沒有搭理他這個平民的意思,連忙做出儘量不驚慌的樣子離開了那個危險男人的狩獵範圍。
吸血鬼獵人對巫術談不上敏感,而這個人顯然還不能說是個中老手,最近吸血鬼獵人滿天飛,真正出色的卻沒有幾個。文文字想連夜趕路離開這鬼地方,但這樣的行為可能更容易引起懷疑,還是在鎮上找個旅館過一夜,明天再作為一個正常的鐵匠起程好了。
可不幸的是,當他來到旅館,手中的杜松子酒還沒讓身子暖和起來,就看到門被開啟,那個高大的吸血鬼獵人走了進來。
這個城鎮難道只有一家旅館嗎,艾文嘆了口氣,又或者是因為只有這家看起來最便宜呢。他低著頭,不去接觸他的視線,可是幾秒鐘後,一個陰影蓋住了他,男人向他露出微笑,“晚上好,先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您。”
“是啊,真不巧……”艾文小聲說,努力做出自己能幫出的最友好的微笑。
“我倒是覺得很巧,”對方微笑,毫不客氣地在他面前坐下,“否則,您早已變成了一具乾屍,您漂亮的老婆會很難過的。”
“她並不是很漂亮。”艾文乾巴巴地說,他還沒有結婚。“您說乾屍?什麼意思?”
“您該不會不知道今天你被什麼盯上了吧,”酒拿了上來,男人裝模作樣地壓低聲音,“有吸血鬼來到這個城鎮了,不是嗎?”
這句話讓酒館裡出現了幾秒鐘的停頓,顯然大家對此極為恐懼,這讓男人相當滿意於自己話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