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
幾個字說完,權少皇就掛掉了電話。
艾倫訥悶了,可佔色除了肩膀一直在發抖,就像被人給抽了筋似的,哪裡能夠回答她現在的困惑?低低靠了一聲兒,她不再吭聲了,替佔色正了正安全帶,一腳油門踩到底,直接把她的SUV開往了權氏私人機場。私人飛機是權少皇早就安排好的,除了機組成員之外,只有她們兩個人。
作為佔色的朋友,爺範十足的艾二小姐,這一次,比什麼時候都要抓狂。
她認識佔色很多年了。
從初時的校園知性美女,到現在的社會精英,佔色在她心裡的印象就是成熟、理性、睿智、從容、淡定、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是可以讓別人依靠的人。歹徒的面前,她可以遊刃有餘。炸彈的面前,她也能分析利弊。可她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失魂落魄過。
艾倫的一顆心,七上八下。
暴風雨要來了的節奏嗎?
“還要多久?”就在艾倫撓心撓肺的時候,佔色終於說話了,聲音缺水般低啞。
“大約三十分鐘。”
等副駕恭敬地說完,佔色略一點頭,心不在焉地說,“下了飛機去依蘭。”
“我知道,四爺有吩咐人在那裡機場接您。”
*
依蘭縣城。
來接她們的司機在佔色的指引下,在城裡繞來繞去。
“佔老師,通河路往哪個方向?”
目光淡淡地掃向車窗外,佔色的表情很淡,眼睛有一種彷彿穿透了歲月的鈍痛。
“前面路口拐右,再繞過一個大花臺往左,從那個岔路口進去,再走三四百米遠有一個小院兒。小院裡種了依蘭花,花枝出牆頭來一眼就看得見,就是那裡了。”
她說得很仔細,描繪得更是栩栩如生。
可她的樣子,卻好像不是在說某個真實的地方,而是在尋找回憶。
獨門獨院的地方,有人指引,很好找到。
艾倫扶著她下了車,首先見到的就是一扇油漆斑駁了的陳舊鐵門。鐵門上不僅有鐵將軍把守,還貼了一副有點褪色的門神。透過鐵門的間隙,可以見到院子裡面在夏季長得正茂盛的植物花草,在陽光下瘋狂地生長著。
“佔小妞兒,這是……?”
看著鎖著的鐵門,艾倫猶豫了。
佔色沒有回答她,握住鑰匙的手顫抖,小心翼翼地開啟了鐵鎖。
小院兒的環境還算整潔,看上去不像久不住人的樣子。
可是也能看得出來,它的主人,應該已經很久沒有踏足這裡了。
佔色拖著麻木的腳步,一步步走了進去,沒有聽見艾倫茫然相問的聲音,整顆大腦已經完全被往事與回憶充脹了。
進了屋,‘啪嗒’一聲兒,她開了燈,整個屋子突然亮敞了起來。
有點黴味兒的空氣,冰冷冷的,氣壓低沉。
她身體僵硬著四處觀望,一頭柔順的長髮,在過道的清風中飛舞飄揚著,動了動嘴皮兒,手指又輕撫上了從門上垂下來的一串琉璃門簾,唇角牽出一絲苦澀的微笑來。
“東華……我回來了……”
她的自言自語,讓艾倫驚悚了。
“佔小妞兒,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佔色緊緊閉了一下眼睛,覺得眼淚裡發紅發燙,卻流不下淚來。
“原來我一直都錯了,弄錯了。東華,我竟然沒有認出你來……我可以畫出來你的眼睛,可是我卻認不出你來了……我是不是很笨?”
“佔色,你撞鬼了?”艾倫圍著她直打轉。
佔色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裡面,又推開了另外一扇門。
“東華……安東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