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表明,只要我們接受方旭初的投誠,就會與黎黃陂交惡。而他就可能隨時扼住長江的航運,切斷我們與外界的貨物流通;也可以把施南府的黃花蒿轉賣給其他人,讓酉陽製藥廠缺乏原料而停產;也可以對漢冶萍公司動些手腳,讓它三天兩頭處於檢修狀態。”
陳訓恩道:“那我們就拒絕方旭初?”
楊傑道:“可是彥及老弟剛才也說過,方旭初麾下將校團的成員,多是自張南皮(張之洞)督鄂以來培養的軍官,正好可以彌補我軍的缺憾,大幅度提升我軍戰力。”
陳訓恩咬牙嘆息道:“所謂‘毒蛇螫手,壯士斷腕’,相對於四川的長遠來說,只好割棄方旭初的將校團了!”
楊傑道:“彥及老弟有沒有想過,既然湖北那麼重要,何不把它據為己有?現在可是天賜良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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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五、不是賢人難變通
“嗯?”陳訓恩瞪大眼睛,疑惑地看向楊傑,意思是難道我剛才那番話都白說了?緊接著說道:“還請耿光兄賜教!”
楊傑也不賣關子:“張春山與黎黃陂交惡已久,又恃功而驕、驕橫跋扈,黎黃陂早就心生不滿,故而之前曾與袁項城一起,將張春山設計誆至京城待以閒職。不料張春山卻毫無覺醒,反而潛回湖北,呼朋喚友蠢蠢欲動,才迫得黎黃陂大動殺心。但張春山是首義元勳,待以閒職也可,置於邊陲也可,驅之出洋、厚祿羈縻、軟禁京城無不可,唯獨不能殺害。張春山這一死,就讓黎黃陂在短期內大為被動。
“首先在政治上,袁項城雖然協助他殺死了張春山,但絕非真心誠意,甚至其中不無故意陷害之意。指望袁項城出面來幫自己,無異於與虎謀皮。而在革命黨人看來,張春山有功於民國,黎黃陂與袁項城聯手處死張春山是對共和的破壞,也是對革命勢力的打擊,同盟會必然會因此與他劃清界限,甚至共和黨也會提出質疑,張伯烈、孫武等人的表態就說明了這一點。如果我們新中國黨再在參議院中落井下石,彈劾黎黃陂的議案很可能透過。這樣湖北就會出現群龍無首的局面,給了我們可乘之機。
“其次在軍事上,就像剛才彥及賢弟所說的,黎黃陂雖然擁有8鎮軍隊,但他執掌湖北大權才半年多,其間戰爭、騷亂不斷。其後又對兵員進行裁撤改編,導致他至今尚未能完全掌控所有部隊。湖北是革命首義之地,革命有功官兵不少。聽說他陰謀陷害張春山,必然會義憤填膺。《史記》中說楚人‘其俗剽輕易發怒’,喜動惡靜,稍加挑撥定然可以讓黎黃陂自顧不暇。
“第三在經濟上,先前彥及賢弟提到川陝資金捉襟見肘,殊不知湖北的拮据更有甚於川陝。過去人們一提到湖北,就會想起‘湖廣熟。天下足’的謠諺,想起漢陽鐵廠、紗布絲麻四局等輕重工業。但自去年十月以來,湖北一直兵荒馬亂。導致農廢於野、工荒於肆、商賈滯於途,甚至連看家底的漢冶萍公司都賣給了中華工業機械公司,湖北省都督府只能靠借外債聊以度日。
“如今黎黃陂政治上孤立、軍事上不穩、經濟上拮据,湖北上下群起激昂。民不聊生。恰好此時方旭初率將校團以及軍令司衛兵電請我們入鄂,天時、地利、人和都被我們都佔全了,還不算天賜良機麼?此時再不出兵將它據為己有,更待何時?”
陳訓恩被楊傑說得有點意動,心裡開始默默思忖出兵湖北到底有幾成勝算。
“彥及、耿光,你們說得有點遠了!”孫元起突然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剛才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