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忘了方才的賭注!”慧安聞言一笑:“那是自然,這麼說安濟伯是應下妾身此賭了?”
安濟伯見慧安竟真要玩,不覺得心又是一顫,接著才外強中乾地道:“爺還你呢個怕了你不成!”
慧安便又點頭一笑,道:“安濟伯是我大輝功勳之後,自也英雄了得,一會子還得請安濟伯手下留情,只不知你我是誰先來呢?”
安濟伯只覺得慧安的話滿含了譏諷,迎著她盈盈瞧來的目光,他只氣得鼻樑跳動,可此刻卻也是萬不是衝能耐的時候,故而他只猶豫了一下,便沉聲道:“你是女子,我讓你先……你撥,我來射。”
他一言,慧安噗哧一笑,殿中眾人也是一陣鬨笑,安濟伯被這笑聲臊地老臉通紅,慧安卻動都沒動那轉輪,便將手銃遞給了安濟伯,道:“妾身謝安濟伯相讓,既如此,安濟伯便先請把。”
安濟伯聽慧安應了,忙接過那手銃,他雖沒有玩過這手銃,但卻也沒什麼難的。只需將火繩點燃,待火繩燃地差不多時便將銅管上的彎鉤扳動推壓進火門,讓火繩點燃火藥便可。而慧安便站在五步開外,是個人就能瞄準。
見安濟伯接過了那手銃,關元鶴便有些忍不住了,不覺上前一步,只他尚未說話慧安便扭頭對他盈盈一笑,安撫地眨動眼睛,關元鶴眉宇不覺就蹙了起來,沉著臉卻是沒有再阻攔,只是腳下卻又邁了一步,站在了慧安身邊。
慧安只瞧了關元鶴一眼,便垂下了眸子,餘光瞥著幾乎貼在身側的手臂,望著他因用力捏著一枚鐵珠而脛骨分明的手,心中暖暖的卻又有些澀澀酸酸的。
暖的是因他對她的在乎,酸澀卻是任因為心底的那絲害怕,若然這樣的他曾經心中裝著別個女子,現下心中還有一塊柔軟不屬於她,她卻是會嫉妒難過的欲瘋的。
慧安暗歎自己談心,那邊安濟伯卻已將手銃端了起來,似故意他竟又向前走了一步,將那手銃黑洞洞的筒口在慧安面前晃了下,這才瞄準了慧安的心窩,慧安卻只盈盈站立著,尚且對安濟伯抬了抬手。瞧著慧安漫不經心的態度,安濟伯似有些惱怒,當即一把奪過婢女手中的火石,狠狠地點燃了火繩。那火繩一經點燃,殿中忽然一靜,似空氣都隨著那火花四射而冰凍起來,私下只剩下那火繩發出的光彩,只聞火繩燃氣發出的噼啪聲。
關元鶴雙眸眯起直盯著那黑洞洞的筒口,他雖知慧安不會胡來,可卻也因不知其中蹊蹺,一顆心縮成一團,只覺得從未有過的緊張和害怕。
眾目睽睽,那火繩一點點引燃,咔嚓一聲彎鉤送進火門,緊接著便是轟地一聲巨響,眾人跟著一抖,有些膽小的女人已是尖叫捂住了眼睛。那手銃的火藥被點燃,發出悶響,筒口噴出灰煙來,然而眾人目光聚集下,卻見慧安依舊雲淡風輕的站著,面上神情竟是一直不曾變過,還帶著那末漫不經心的笑容。
一靜之後,殿中響起呼氣聲,眾人這才吐出口憋著的濁氣,解著氣氛更加火熱,殿中諸人也更加激動興奮起來。
“空膛!”
“好膽量!”
“哈哈,只看安濟伯的命數了。”
殿中響起各種聲音,安濟伯卻面色大變,慧安見他端著手銃的手因過分用力而僵硬著,不覺揚眉,笑著道:“看來今兒妾身運數不錯呢,該我了哦,安濟伯可要再好好撥弄著轉輪?”
安濟伯見慧安衝自己笑,又見她抬手要拿那手銃,只覺得她簡直是索命的修羅,他本能地吞嚥了下口水,道:“不必了……”言罷,磨蹭了一下,才雙手發軟地將手銃交給了婢女。這手銃雖是轉輪,一次能放五顆彈丸在轉輪中,但是每次發射後,卻需要用手撥動轉亂,再次放置火繩,實是極為不方便的,婢女接過手銃,又在彎鉤上套了條火繩,撥了轉亂,才欲將手銃遞給慧安。
安濟伯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