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若有得多很多戰馬,我大輝便能打勝仗了,所以星兒想,若是有好多好多馬醫,能救好多好多馬兒,父皇便能少一些憂慮,馬醫能叫父皇高興,星兒便覺他們是好人!”
賢康帝聞言不覺哈哈一笑,皇后的面色卻難看了起來,安寧公主見賢康帝笑了也跟著咯咯的笑,只是下頭端寧公主卻是額頭冒汗,大氣也不敢出了。
賢康帝笑了一陣才瞧向慧安問道:“馬醫低賤?東亭侯夫人怎麼看?”慧安聞言這才抬起頭,面帶笑容,從容地道:“皇上可否容臣婦問端寧公主幾個問題?”
賢康帝聽她如此說,便挑了挑眉,道:“準!”慧安這才福了福身,瞧向端寧公主,問道:“公主可知我大輝有多少騎兵?而北胡又有多少騎兵?”端寧公主聞言面色難看道:“這些都是朝廷大臣才關心的問題,本宮怎會知道。”
慧安卻是點頭一笑,道:“公主不知,那麼便由臣婦來告訴公主,我大輝只有騎兵十萬,然北胡的騎兵數目卻是我大會的四倍以上。”
她言罷端寧公主便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
慧安卻是搖頭一笑,道:“公主定然也知,步兵對戰騎兵便如以卵擊石,我大輝幅員遼闊,人口是北胡的二十倍,然則騎兵數目卻遠遠不及北胡,只因北胡坐擁草原,戰馬充足,而我大輝卻戰馬稀缺,每一匹馬都彌足珍貴。試想,若我大輝也能擁有同等數量的戰馬,能夠組建起一支數量龐大的騎兵來,何愁北胡不破?”
她言罷見眾人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方才再次問道:“公主可知我大輝每年因病因傷而棄用喪失的戰馬有多少匹?”
這個問題端寧公主自不會知道,慧安問罷也不等她張口,便又道:“公主不知,但臣婦卻略有耳聞,我大輝每年因故喪失的戰馬多達一萬五千匹,這其中除去在戰場上損失的戰馬外,有盡萬匹戰馬是因多種病和戰傷而棄用死亡的。”
她言罷,聲音微頓,又問:“公主可知飼養一匹戰馬要花費多少白銀?”端寧公主被她連著幾問已經面色大變,只能睜著一雙陰狠的目光死死盯著慧安,慧安豈會怕她,依舊笑容清淺,道:“公主興許還是不知,臣婦卻清楚。飼養一匹戰馬,從它出生到投入戰場,起碼要兩年,這兩年光飼養朝廷便要花費起碼十數兩白銀。而一匹戰馬的使役年齡本該是三到二十歲不等,起碼也能使役十二三年。然而我大輝戰馬損耗卻極為嚴重,戰馬的平均使役年歲不足五年!”
慧安說著又是一頓,目光似有意無意地環視全場,這才又陡然一厲盯向端寧公主,再次道:“一匹戰馬損耗十數兩白銀,近萬匹戰馬因傷病而損耗,這要平白花費朝廷多少銀子,怕是不用臣婦多言,公主殿下也能算個一清二楚吧?這還只是飼養戰馬所用花費,若是從外購買戰馬,一匹至少也要三十兩銀子,此戰馬買回來剛投入戰場卻因傷而被棄用,或是因病而死亡,這會給朝廷帶來多大的負擔,想來臣婦不言,公主冰雪聰明也是能想到的吧?若大輝的戰馬能少些傷亡,這些不必要的銀子都能節省下來,那我朝百姓又能免承多少賦稅,想來公主定也能算的清楚。”
慧安言罷這才又瞧向了賢康帝,道:“若有好的馬醫,若所有馬醫都能秉持親嘗馬糞的診病精神,臣婦想定能為朝廷節約大量的開支,也定能為我大輝多添騎兵,有了強大的騎兵,北胡何愁不破?皇上,臣婦敬仰那為治馬病而親嘗馬糞的馬醫,臣婦雖系女子,承蒙皇上看重,也願盡臣婦所能,為朝廷多培養優良戰馬,為醫治病馬竭盡所能。”
慧安說著己是恭恭敬敬地叩拜了下去,登時場上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清淡嫻雅的身姿上。
185震撼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