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爺是誰?”程嬌娘問道。
只要正常答話就行,陳四爺鬆口氣。
“我父親給娘子寫了封信,不知娘子看過沒?”他忙問道。目光看向屏風後的婢女。
“哦,我忘了。”婢女恍然答道,“娘子睡著呢。我收起來了,我去拿來。”
她疾步從內走出來,在憑几上翻了一刻,從一本書中拿出一封信。
“是這個吧。”她高興的說道。
陳四爺忙點頭說是。
“念來我聽。”程嬌娘在內說道。
婢女應聲是開啟,神情微微驚訝,紙上只有幾個大字,潦草,顫抖,似乎匆忙中寫出的。
“路雨,破廟。蒙贈紅豆糕黃酒,說病不信。追悔莫及之人叩拜。”
婢女念來。
什麼意思?她不解,不由看程嬌娘。
程嬌娘側頭似乎思索一刻。
“不知道。”她坐正說道。
三人愕然。
哦對了,這個娘子似乎不傻了,但是身體不好,記憶差,只記得幾天之內的事。
曹管事想起囑咐。
“還有那個本子。那個,我也給你了,半芹姑娘說,要是娘子不明白”他忙說道。“就看看這個,是否……”
他的話音未落,屋子裡兩個女聲同時咦了聲。
“我?”
“半芹?”
喊的曹管事嚇了一跳。
“你怎麼知道我叫半芹?”婢女高興的問道,眼睛亮亮。
“半芹,半芹。”程嬌娘也在內喊道,似乎聽到什麼高興的話。
兩個女人聲音而已,曹管事卻覺得兩耳嗡嗡,腦子也有些亂。
“不是,不是,姑娘也叫半芹嗎?”他忙說道,“我家有個丫頭,不是,不是我家,原本是娘子的,娘子,還記得嗎?”
什麼啊?陳四爺皺眉。
“你在說什麼啊?”婢女問道,“我聽不明白。”
其實我也不明白了…
曹管事嚥了口口水,本來嗓子就痛,還要說這麼多話。
“姑娘是後來來娘子這裡的吧?原先娘子…”他說道。
“是啊是啊,我是十天前來的,是我家太爺讓我來的,娘子原先的丫頭跟了我家太爺,太爺讓我來伺候娘子。”婢女熱情的說道,“你知道我家太爺嗎?我家太爺姓張……”
誰管你家太爺姓張還是姓合啊!
這又扯哪裡去了?
曹管事忍不住輕咳一聲,越發覺得腦子亂哄哄。
“哦哦是啊,是,那,真是巧了,說道半芹,娘子原先的丫頭就叫做半芹。”他忙接過話頭說道。
“是是,跟我們太爺走了的丫頭就叫半芹,這個你也知道啊!”婢女更驚奇了,高興的說道,跪坐下來,頗帶著幾分促膝長談的意味,“隔著這麼遠,你們對娘子的事倒是知道的清楚,那個半芹姐姐很厲害的,我家太爺……”
“不是,不是那個。”曹管事急的坐直身子,忙打斷這丫頭的話,“不是跟著你們太爺走了,是跟著我們六公子走了的那個。”
婢女似乎一臉不解。
“哎?半芹還跟著你們家六公子走過?”她問道,“我沒聽她說啊。”
曹管事嗓子冒煙。
“不是那個半芹吧?”他問道,也有些糊塗了。
到底幾個半芹啊?怎麼都叫半芹啊?
來的時候,秦郎君不是提醒說半芹走後,這邊新添置的丫頭也叫半芹,那這個半芹難道不是那個半芹嗎?難道又冒出一個半芹?
搞什麼啊?
“那是哪個半芹?不是你說原先的半芹嗎?”婢女也是很驚訝瞪眼問道,“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