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開口說了三個字:“為什麼?”
我極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換了一種心平氣和的口吻,反問他:“為什麼?哪裡又那麼多為什麼,沒感覺就是沒感覺了。”
“沒感覺?”
“有感覺就是愛,沒感覺就是不愛了,很難理解嗎?以前你穿藍色襯衣好看,轉筆的姿勢好看,借我的小紅傘好看,就感覺這些加在一起的‘好看’就是愛。現在不幼稚了,也不為這些著迷,自然就不愛了。”
“愛與不愛這樣定義?”
我聳了聳肩:“也許吧!”
“那我們在一起又算什麼?”
我想了想,無所謂的說:“算我努力過吧,不過沒成功,算什麼都好。”
說完,我一邊湊到聶辰的面前,一邊掰開他的手。挑了句不輕不重的話對他說:“聶辰,我們算了吧?”
“晨曦!”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轉過去看見了華子妍驚慌的表情,一襲白色長裙,雖不良於行倒也不失一份端莊。那一時刻,我突然想起了《諾丁山》的一個情節,“其實,我也就是一個女孩,站在自己喜歡的男孩面前,求他愛我。”這一秒,讓我對她的恨蕩然無存。我想,我無法判定她好不好,但我知道,但凡能夠不傷害任何人而得到的愛,誰又會故意去傷害呢?
回憶那天,我離開別墅前,她對我說聶辰的母親,現在已經被他們安排到美國接受治療,是一種新技術,有可能治癒。又想起,很久以前在聶辰車上聽過的電臺故事。她為他做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點,絕對比我多。可能在我毫不猶豫愛他的時候,她已比我更愛他一百倍了。愛如果只是一種心境,誰都可以,但愛要具體到每一件立體的事物上的時候,就不是每一個人能夠做到的了。如果他們的幸福可以美好的像夕陽像日出,我也願意靜靜的站在遠處觀望,直到眩暈,朦朧雙眼。
5米外,2號廳的散場人群擠滿了走廊。我突然從裡面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剛好他也朝這邊走來。我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抽出手來,把包挎在肩上,朝那個人走去。不等他反應就挽著他的手,說:“咦?都演完了嗎?早知道不去洗手間了。”
夏果到也一臉鎮定的微笑,我心裡暗贊他反應之快,喜歡戲劇的人對錶演好像也得心應手。當我們走過聶辰身邊的時候,我才對他不好意思的說了句:“拜託!”
他搖搖頭說:“你男朋友?”
“呀!”
“怎麼了?”
“你等我一下。”
我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走向聶辰,遞給他:“給你!密碼寫在卡的後面,取完後,可以把卡扔了。”
“我沒想過讓你還。”
“感情上不能拖拖欠欠,錢上面也最好不要。”
他原地不動,也不伸手拿。我只好放在地上,走開。
“雨嫣!”
我假裝沒有聽到繼續走,恐怕只有我自己才清楚,我想要答應,卻怕一出聲就要流淚。
我們背對著聶辰走,在他還聽得到得範圍內,我故意對夏果笑嘻嘻的說了句:“碰巧遇上一個朋友。”
走出了他們的視線,我立刻收回了挽著夏果的手,他說:“你這又是何必呢?”他這一說,我才發現自己到底有多可笑。
看著夏果手裡拿著的電影票發呆,他以為我在看電影票上的內容,說:“你看過這部嗎?”
我回過神,拿來看:“啊?《小敏當連覺也沒睡連夜趕去找小叮噹與大雄》這電影名字也太長了吧?比《是不是這樣的夜晚你才會這樣的想起我》的歌名還長?”
”
夏果哈哈的笑起來:“本來也沒覺得怎麼樣,被你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來,真好笑。對了,那首歌是不是這樣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