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著吃點心就給忘了。嗯,我發現伱身上附著劍修的傳承,但是明顯有外力的痕跡。和伱本身練氣的修為不是一路,莫非這劍修不是伱本身修來的?”
程鈞道:“前輩慧眼如炬,晚輩確實是從一道劍意中得到了傳承。”這件事本來瞞不過大行家,反正也沒什麼秘密,將劍祖之事略去來歷。告知劍老。
劍老大搖其頭,不住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瞧伱也是明白人,豈能胡亂接受這等傳承?我劍修最重人劍契合,這契合之中。人一定要做主導。不然通天的劍法,也不是自家的。更談不上萬劍由心的心魄劍魂。伱給一把劍佔了主導,這劍修一路,如何修持的下去?”
程鈞點頭,這倒也合了他的想法。那劍祖確實是道祖留下來的神物,讓他輕而易舉繼承了劍修的許多法統,更增強了與劍器的聯絡,實在是劍修的無上至寶。但程鈞向來信不過外力增持,雖然形勢所迫。暫時受了其中傳承,但對於劍祖也只是存了暫且利用之心,更將劍祖傳承的五金劍氣存在氣海,與自身的真元隔離,加以禁錮,輕易決不動用。他自信等到化氣為精之後,那劍祖按規矩另尋傳人就罷,不然就要強行祛除這段聯絡,應當也並無大害。
劍老不知道程鈞的佈置,接著道:“再者說。那劍祖是什麼來歷?可信不可信?它一個死物,如此厚待伱,有沒有什麼企圖?”
程鈞道:“倒也沒發現什麼危險。”劍祖也不是厚待他一個,畢竟九雁山是道宮的屏障,從動機來說,也還算說得過去。只是他性子謹慎,在劍祖傳功的第一日就心存防備,不斷地試探劍氣的來源,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劍老道:“伱沒發現也不能說明什麼,我來看看。”伸手一指程鈞。
程鈞只覺得一股靈氣從百會穴衝下,全身登時禁錮住,絲毫動彈不得。想必是那劍老正用法力打入他身體檢視。雖然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但且不說劍老是否有惡意,他一個築基修士根本無法抵擋,索性便端坐不動,靜等結果。
劍老初時神色倒也平靜,突然雙目一睜,喝道:“哈?”目光中泛起一絲光芒。
程鈞陡然只覺得氣海之中一陣絞痛,臉色刷的一下蒼白下來,劍老身子搖晃,陡然站起,喝道:“大膽鼠輩,給我——”身上竟已泛起白金色劍光,琴老忙上前按住他,道:“別亂來!小程道友……要死。”
劍老一怔,光芒撤去,緩緩地坐回。程鈞壓力陡松,一口血忍不住,以袖掩面,吐了出來。
他雖然內府受到震動,但琴老攔阻的還算及時,也沒有大礙,放下衣袖,見劍老目光炯炯,與平時滑稽模樣大不相同,心中一沉,卻也不露聲色,問道:“前輩可好?”
劍老嘿了一聲,道:“我好,伱不好了。”
程鈞心中又是一緊,道:“請前輩指教。”
劍老道:“我去查探伱氣海中的五金劍氣,初時只覺得得西方白金庚金劍氣真意,鋒銳犀利,果然是正統。然而那劍氣中心,卻有一道殘念隱藏,若不是我靠近窺知,也發現不了它。”
程鈞聽得心煩意亂,道:“這個我倒知道,那劍祖本是傳承之物,等我到了化氣為精,那劍祖的劍氣就要斷了聯絡,傳給下一任,或許那殘念就是為了控制劍氣傳承留下的。”話雖如此說,但他心中早已驚慄。他畢竟修為有限,監視那劍祖的劍氣傳承之時,竟沒有發現這道殘念。這殘念如此隱晦,怎會是好來路?若非他近千年的涵養,修煉的鎮定如恆,只怕早就慌亂起來。
劍老道:“呸——伱這小子,好沒見識。難道到了現在還道自己佔了大便宜不成?這殘念我雖不認識,但其中兇厲之意,卻是絕無可疑。我看那殘念蟄伏不動,如今是沒有什麼大害。但伱化氣為精之後,調動體內精氣,只怕那殘念與精氣混合,就能造就出一縷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