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賀氏依舊冷淡。
“媽,別這樣,怎麼說風先生都是我的恩人。”
“只是恩人嗎?”
賀氏這話不是對女兒說,反倒是開門見山地問風逸君,究竟將她女兒放在哪個位置上?
“不敢當,只是做個順水人情。”他打著太極拳。
這話聽在花憐心的耳裡,讓她有點失落讓她以為……以為
他對她有那麼點真心。
賀氏可不這麼想,她直覺風逸君是條又滑又溜的泥鰍,不
“伯母,我可以私下和憐心聊聊嗎?”風逸君單刀直入地詢問。
他可不希望任何人“質問”他的感情,包括與憐心相依為命的母親。
“媽——”花憐心求情著。
賀氏笑了笑,然後放下手中的水果,拍了拍女兒的手,刻意用上海話說著:“別剃頭擔子一頭熱,整個心給了人,人家未必領情。”
“媽,我知道。”
“我真希望你知道。”賀氏仍然以上海話說。
聞言,她不再吭氣。
賀氏緩緩起身,準備離去,只是她一走到門邊,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說道:“我還是得謝謝你,風先生。”
她的話讓風逸君有些意外,他知道賀氏對他提防得很,才不一會兒工夫,賀氏就改變態度,的確令他有些驚訝。
“這是我想為憐心做的,沒什麼。”
賀氏點了點頭,放心不少,才又轉身離開。
賀氏一離開!他便拾起先前未削好的水果,繼續削著,“怕嗎?”他的口氣充滿了關懷。
她搖了搖頭,說:“不怕,”
“很好,勇敢的人有權利得到獎賞。”說完,他將削好的水果送到她的唇邊。
“謝謝你。”她笑著說。
“謝水果?還是眼角膜的事?”他直勾勾地凝視著她,深情在不知不覺中流露,“都有。”她回道,卻沒有接過水果,“你吃吧。”
“你不吃?”他放下水果,另一隻手極其自然地撩起她落在前額的髮絲。
她羞澀地漲紅了臉,卻也陶醉在這醉人的氣氛中。
“我吃不下。”
“那我們一人一半。”他建議道,手仍然在她的髮梢上輕撫著,不一會兒已來到她的紅頰上。
麻顫的感覺旋即傳至花憐心全身,她不自覺地抖了下,忽然激動地喊道:“我不要一人一半!”
“為什麼?”他不明白她為何叫得這麼大聲。
“因為——”
分梨、分離!分了梨子,就等於與對方“分離”。
她不想和他分離啊!
他笑了,心付女孩總是如此,有些不為人道的“小禁忌”,“那這麼辦,我一口,你一口。”
“這——”她的臉更紅了,這種吃法過於親密,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叫作我口中有你的口水,你口中有我的口水。”他繞口地說。
她不禁笑出了聲,“你好那個哦!”
“哪個?”他反問。
“你總是這麼逗女孩的嗎?”她不禁心頭泛起醋勁兒。
“你不會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她重重地吸了口氣說。
登時,他怔了下,她比他想像中還認真。
“我不是個好男人。”他用另一種方式表達。
“還有呢?”她再問。
“我風流,也多情。”
“再來呢?”
“再來就是錢多、力大、易怒、反覆無常,還有我是同性戀。”他一下子又變得不正經起來。
“你——”
頓時,她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