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讓我買的洗面奶,被扔大街上了,我得再去買啊,還有……”鍾旭轉著眼珠,掰著手指頭一樣一樣地陳述自己的理由。
“好好好。”司徒月波掩住了她的嘴,“我投降。你明天愛上哪裡就上哪裡,不過唯一的要求就是記得帶上手機,不準關機,不準不接電話,嗯?”
“知道!”鍾旭拍手,呵呵一笑。
“那睡吧。”司徒月波把被子拉高,把她露在外頭的手拉進去放好,又用自己的額頭“吻”住她的額頭,囈語般低喃:“不要想太多,一覺醒來,什麼都會好的,什麼都會不一樣的。”
“嗯……什麼都會好的。”鍾旭閉上眼,整個人都窩進他的懷裡,呢喃著回應。
燈滅了,房間裡又是一片黑暗。
沒有半分讓人心悸的恐怖匿藏。
有的,只是柔軟的暖意,纏纏綿綿,縈繞一室……
翌日清晨,當鍾旭睜開眼睛時,第一眼便看到擺在床頭的早餐,熱氣騰騰。一張小紙片被壓在牛奶杯的下頭。
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她把紙片抽出來,細看著上頭的內容——“如果食物涼了,一定要放到微波爐裡熱過了才能吃!”結尾處還畫著一個立著眉毛作警告狀的娃娃。
鍾旭噗嗤一笑,把紙片放到一旁,打著呵欠下了床。
衛生間裡,故意捧起一掬涼水澆在自己臉上,她被冰涼感刺激得精神一振,睡意全無。
抽過毛巾,鍾旭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擦著臉上的水漬。
她今天要去的地方,不光是醫院和商場,還有他們鍾家那四座祖宅。準確地說,那四座宅子才是她今天的目的地。
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想在十年之期到來之前去檢視一下作戰環境,另外也希望能在北邊那座宅子裡提前發現一點蛛絲馬跡,為確保萬無一失做些必要的熱身準備。至於昨夜對司徒月波有所隱瞞,主要是不想他再平白為自己擔心而已。既然他在這件事上不能對自己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那麼就對他保持緘默吧。
十年之期,只能由她獨自面對,獨自解決。
匆匆吃完餘溫尚在的早餐,鍾旭換上衣裳便出了門。
今天的天氣比不了昨天,雲層很厚,見不到半點陽光,乾乾的北風呼呼直吹。而大街上的行人不僅沒有見少,反而比平時多出了一倍,大街小巷裡頭外頭都熱鬧得很。
坐在計程車裡,鍾旭納悶兒地盯著窗外的景象,半晌才意識到今天是星期六,而且再過幾天就是新春佳節,難怪外面如此熱火朝天。
計程車在寬敞的大路上飛馳,載著鍾旭朝城北方向而去。
不錯,她現在要去的,就是鎮天印北方部所在的祖宅。鍾老太說過,問題就出在那裡。
鍾旭看了看錶,算著時間與今天的行程,嘴裡嘀咕著:“早上去北邊,中午去醫院看奶奶,下午去東邊和西邊,晚上……如果有時間就去南邊……”
正盤算著,計程車的速度降了下來,最後穩穩地停在一個十字路口前。
“小姐,餘坊路到了。”司機道。
“哦。到啦?!”鍾旭邊掏錢邊打量車外陌生的街景。
下了車,鍾旭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才發現立在樹下的寫著“餘坊路”的路牌。
沿著路牌指出的方向,鍾旭朝前走去。
餘坊路只是一條小街,比一般的小巷子寬那麼一點點,街兩旁整齊地種著叫不出名字的樹木,光禿禿的枝椏上掛著幾片苟延殘喘地枯葉。街旁開著一些小食店和賣五金雜貨的鋪子,比不得市中心的繁華,但是仍有不少顧客穿梭其中,到也不顯冷清。
“一號……二號……十九號……”
鍾旭默唸著沿途看到的門牌號,挨個挨個數過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