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暗叫羞愧,忙跟著眾人轉過身,向林芑雲這邊逼過來。
林芑雲見眾人慢慢聚攏,忽地拍手笑道:“好了!各位既然不忙打,小女子就鬆口氣了。否則諸位要是繼續打下去,小女子可慘了。”
慕容荃忍不住怒道:“你慘什麼?你已經將這小子抓在手裡,只等我們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分出勝負,就可大搖大擺地拍屁股走人了。你打這如意算盤時,當真就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嗯?”慕容荃自命一世英明,適才卻不得不被這小丫頭牽著鼻子走,若是身邊的人始終不明白這道理,今日恐怕真要刀子見紅的拼命,讓她坐一旁白撿便宜。一想到這裡,心頭就怒火亂竄,手指捏的“格格”作響。
林芑雲笑道:“原來你們真的很傻,連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喂,叫你們別再走過來了。”
司馬南風冷笑道:“我們是很傻。”
苦真和尚介面道:“只是我們還明白一個道理。”
梅雨村嘻笑道:“那就是絕對不能讓一個可以收拾一切的勢力留下來。”
慕容荃咆哮道:“所以,你們這群人就要嘆自己命不好了,哈哈哈哈……”
他剛笑了兩聲,突然尷尬地一收,最後那一聲笑變的如鴨子幹叫。四個人一起停下步來。後面的幫眾也慌慌張張地跟著停了下來。
因為就在慕容荃傻笑的時候,歐陽不平手持鋼刀,走到阿柯身旁,不急不徐地比在他脖子上。他非常專注地比,一絲不苟地劃,彷彿要找到最佳落刀處,可以保證一刀將阿柯的頭劈出五、六丈遠。阿柯感到脖子處冷冽的殺氣,駭的魂飛魄散,腦門處汗出如漿。
林芑雲神采飛揚地道:“各位不妨再走兩步。我曾聽說人被砍了腦袋並不馬上死,你若叫他名字,他還會答應你。待我的手下將這小混蛋就地正法,就看諸位能不能及時問出點什麼來了。”
慕容荃怒道:“妳奶……”被司馬南風抓住衣襟往後猛扯,後面的話就沒說下去。苦真和尚道:“林姑娘真是爽快人。你要如何,說說看。”
林芑雲道:“我一個弱小女子,還能做什麼呢?我本來是好好的在這裡等,等諸位有了個結果,再盤問這小子之後,帶他回去殺了祭祖的。沒想到諸位竟然以為小女子是打定了主意隔岸觀火,好坐收漁人之利。哎,身死事小,名節事大。小女子只好將他立即正法,以表心意。”
梅雨村鼓掌笑道:“姑娘冰雪聰明,明辨是非,又兼伶牙俐齒,當真厲害啊。”
林芑雲報以甜甜一笑:“過獎。”
苦真和尚道:“姑娘,非是我們不信人,實在這件事關係重大,任誰也會謹慎行事。姑娘若無心摻和,何不將此人交出,待我們問完了,明日再交還姑娘如何?”
林姑娘回頭對王傑和單通道:“你們過去吧,留歐陽先生在此陪我就行了。別擔心,他們關心這小子的命,遠勝過要我這不知名的小丫頭的命。”
王傑與單信兩人對望一眼,王傑拱手道:“姑娘小心。我們就在對岸,諒這些人也不敢對姑娘怎樣。”倆人攜手躍出窗外,踏著鐵索去了。
司馬南風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這丫頭又要出什麼花招。但將這兩個看起來相當扎手的人調開,對自己這邊來說總不是壞事。就算對岸有個神箭手,也不見得就能射到自己身上。
林芑雲笑道:“幾位是真的想得到寶物呢,還是想弄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若是想前一件,就先請將自己的部下遣開再說。”
司馬南風與慕容荃自思就算手下在此,對面一張弓也解決了,況且林芑雲已先表了誠意,當下吩咐手下統統下樓去。
苦真和尚道:“姑娘此舉是什麼意思?剛才姑娘說若是我們繼續打下去,你便慘了,那又是什麼意思?”
林芑雲喝口茶,慢條斯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