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因為小女子雖然很貪心,卻也很想活著貪心。輕易就死了,貪心也沒用了。”
慕容荃道:“你是怕最後得勝的人殺了你?”
林芑雲掩嘴笑了一陣,道:“笑話,慕容先生真以為能以一抵擋我這邊三人?別說一人,就算慕容先生的鐵鷹教一個不剩的來,小女子要叫你們一個不剩的留下命來,也非難事。”
慕容荃勃然大怒,剛要發作,突然“嗚”的一聲,一支箭直撲自己面孔而來。慕容荃大叫一聲,反手奪下,只聽“嗚嗚”聲不絕,對面竟如數人同時射箭一般,接踵而至,箭箭瞄向他的要害處。慕容荃打點精神,長袖揮舞,將來箭一一收到手中。直接到二十餘支,他突然叫道:“好了好了,不玩了!”
司馬南風等人正在驚異他的話,那邊果然聞言住手。慕容荃憤憤地將手中收到的箭往地下一丟,道:“閣下高藝,兄弟領教了。”
梅雨村拾起一支看了看,道:“果然是好箭法,去了箭頭還這麼準。”
司馬南風低聲道:“幾人?”
慕容荃略有些沮喪地道:“從勁道來看,只有一個人。媽的,臂力好大。”
幾個人默不作聲,心中都明白,這是林芑雲在向他們示威。單是對面這箭手就可牽制他們一到兩個人,再加上那個什麼歐陽先生等三個人看起來也非庸手,真打起來恐怕吃虧的還是自己。苦真和尚的眉頭皺起,看起來更是一副苦相,道:“那麼林姑娘所謂的慘事是什麼?”
林芑雲道:“諸位還不明白嗎?今日這樓上拼鬥之事,只怕用不了十天,全天下的武林人士都會知道。小女子可不想做第二個阿柯。”
眾人心中一凜,竟同時打個寒顫。這個秘密,本來就只應一個人知道,知道的人,也必將為所有江湖人士追殺。這道理本來大家都懂,偏偏眾人聚在一起,大家捅破了窗戶紙,一起商量著如何如何時,竟然統統忘了。現在想想,眾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層冷汗爬上背脊,冷得心肺俱顫——今日這樓中最後出去的人,就是第二個被追殺的阿柯!
林芑雲見面前幾人一個個臉青面黑,悠然地喝茶,一邊道:“所以小女子也在暗中後悔,今日真不該來趟這渾水。現在不論小女子如何解釋,只要是活著出了這舞鳳樓的,就有洗不乾淨的嫌疑。小女子既不想死,可諸位中的得勝者又勢必要逼著和小女子來個生死決鬥。小女子若僥倖出得去,也要終生受這勞什子的拖累,恐怕更死的不明不白。各位覺得呢?”
那四個人沉默不語,俱知林芑雲所說分毫不差。這才真真叫作繭自縛,然而當功利到了眼前時,居然都似傻了一般,再沒有考慮過這些身後事。良久,慕容荃方遲疑道:“看姑娘的模樣,是否已經想出什麼可以全身而退的計策了?”
林芑雲噗哧一笑,道:“都進了這是非圈了,還談什麼全身而退?不過小女子倒確實有些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這個時候,不知是因為剛才打鬥費了力,還是想到今後無窮無盡的逃亡生活,四人腦子都同時僵住了,一點主張沒有。好在總算還知道眼前這少女的靈巧心思,是以四人異口同聲地叫出來。
林芑雲卻不忙回答,先轉身問阿柯道:“那銅鑑在你身上?歐陽先生,解開他的啞穴罷。”
阿柯啞穴得解,見林芑雲對他微微搖頭,便答:“不在!”
林芑雲便向那四人道:“請諸位與歐陽先生一道,去那廂房中搜搜他的身體,看看是否屬實。”
歐陽不平始終用劍比著阿柯脖子,那四人此刻也無心使壞,幾個人扛起阿柯進屋去了。不一會兒,聽見阿柯在裡面咯咯的笑,想是搔到癢處忍不住笑出來,忽而又聽阿柯大笑道:“別……別看那裡!”林芑雲臉上不禁緋紅,側過頭去,卻見躺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