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我跟你是親生姐妹,再怎麼討厭我,你身上也流著跟我一樣的血!&rdo;
一直默不做聲的阿秀,突然探出身子湊近阿由,甩了她一巴掌。啪的一聲,阿由的臉歪向一旁,臉上浮出掌印。
&ldo;住口!&rdo;阿秀咬牙切齒怒斥,&ldo;再汙辱我女兒,小心我扭掉你脖子!&rdo;
阿由仰天狂笑,說道:&ldo;聽到沒?頭子,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白子屋老闆娘竟然破口大罵!老闆娘,你也真有兩把刷子。再怎麼裝高貴,只要聽到你這樣說話,大家馬上知道你出生在什麼家庭。&rdo;
席上又騷動起來,長兵衛大吼,辰太郎頭子抓著阿由髮髻斥責,七兵衛則揣著手愁眉苦臉。這時,淺田屋的媳婦阿陸突然雙手抱頭喊著。
&ldo;啊,頭好痛。很不舒服,我頭昏眼花。&rdo;
&ldo;你沒事吧?&rdo;丈夫松三郎誇張地摟住阿陸說,&ldo;阿爸,阿母,你們看,阿陸臉色很壞。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不好的東西?&rdo;
&ldo;嗯,嗯,看到了。這人,&rdo;阿陸指著阿由說,&ldo;這人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破爛、瘦削的女鬼。&rdo;
阿秀像鞭子一樣刷地回頭。
&ldo;什麼樣的女人?右臉頰有黑痣嗎?嘴角下垂的女人?&rdo;
阿陸痛苦地彎著身子,點頭說:&ldo;是,是,是的。她正在笑著,斜眼看著白子屋老闆娘。&rdo;
&ldo;是阿金!&rdo;阿秀大叫,&ldo;阿靜她爸,是阿金的陰魂回來了!那賤人,她還想對你作祟!&rdo;
阿金大概是長兵衛年輕時染指的那個下女,也就是阿由的母親。阿由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大變,激動的態度跟之前很不一樣,眼睛睜得老大眼角像要裂開,黑眼珠發出憤怒的精光,不顧雙手反剪,跳起來撲向阿秀。
&ldo;不準說我母親壞話!&rdo;
兩三個食案砰砰地摔了一地,女人們尖叫著起身。多惠當下避開紙門縫隙,阿鈴護著母親,緊貼著門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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