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吼,中年人疾衝而上,劍化龍騰,劍氣迸發,一招飛星逐月,瞬間放手搶攻,看起來氣勢迫人。
劍光一閃,黑袍人手中劍倏發倏止,詭異絕倫的劍光,從中年人攻來的如山劍影中鍥入、閃出、回退。
黑袍人再次退回先前站立的地方,仍然保持著他那仗劍屹立的模樣。彷彿之前都沒有動過一般。
“嗯……”中年人悶聲叫,前衝的身形一頓,上身一挺,腳下大亂。他那臉的正中,那幾乎不可能中劍的地方卻已經中了一劍。
“當!”中年人的劍脫手掉落,擊破了幾塊瓦面,然後骨碌碌的向下滾去。
“啊……”中年人慘叫著,向前一栽,滾下屋去。
變化來的太突然,以中年人出手的速度估計,即使黑袍人能擋得住,也不可能有反擊的空間。正是夾擊的好機會,可眼下的情況卻沒有如人所料那般發展,這時從側方衝到準備夾攻的另一名中年人,已經來不及退回去了,只好傾全力進攻,劍尖瞬間光臨黑袍人的右腰。
退回原處仗劍而立的黑袍人,身軀毫無變化,似乎不知道背側有人接近,感覺不到劍鋒即將及體的危險,可就在劍尖即將觸及的剎那間,他的劍就那麼信手向後一揮。
“錚!”的一聲,兩劍相交,中年人的劍被瞬間震偏,劍光再閃。
“嗯……”中年人悶哼一聲,依舊向上衝著,眼看就要撞上黑袍人的背部。
黑袍人突然左移半步,中年人發瘋似的衝過屋脊,然後下降,腳下瓦片片片爆裂,碎裂的瓦片聲響徹夜空,中年人就這麼直直的向宣大娘所站的方向衝去,一邊衝著,上身也在向前傾。
兩個中年人相繼中劍,看似過了許久,其實前後相差僅是剎那間的事,旁觀的人僅看到人影閃動乍合乍分,叫聲與瓦片爆裂聲齊發,人卻已然倒下。
宣大娘知道不妙,伸手扶住中年人並急叫道:“桂二爺,你怎麼了?”
宣大娘並未真的扶住中年人,而是在抬手的瞬間她的袖底射出了一枝暗藏的勁弩。黑夜中突然發射,雙方相距又僅數米,按理來說黑袍人即使有心提防也難逃大劫。何況還是這種情況之下。
這種勁弩俗稱暗箭,大白天也無法看到箭影,勁道極強,其實就算看到了也無法閃避。
本料必中的暗箭卻依舊落空了,黑袍人已先一剎那離開了屋脊,到了公孫月嬌面前。
公孫月嬌這會僅來得及打出一把飛針,就匆忙一式反躍魚龍騰身飛躍而起,準備翻落屋下逃命,她已看出了危機,自己幾個人決非這黑袍人的對手,再不走定然有生命危險。
可她身形剛起,黑袍人卻猛的大袖一揮,罡風驟發,那百來枚飛針有一半返身飛回,射入了自家主人的體內。
“啊……”
身形尚未翻正的公孫月嬌狂叫著往下墜落,砰一聲重重地砸倒在堅硬的地面上。
轉眼,屋頂就只剩下一個宣大娘,而黑袍人正幽靈似的,一步步向站在屋脊上,驚駭萬狀的宣大娘接近著。
“你不是九陰老道……”宣大娘將劍伸出,恐懼地沿屋脊後退:“你……你是那個費……費……費文裕……”
“你猜對了。”黑袍人用不似人聲的怪嗓門說道,一步步逼進著,腳下不帶絲毫聲息,像是一具無形質的幽靈一般飄動著接近著。
“你難道真是天魔的後人?”
“不錯。”
“既然是天魔的後人,你為何要幫李生?”
“也許這是費某一生中,所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人不會永遠做壞事,是嗎?你蠍娘子,一生中到底做了哪一件好事?你投身黑龍會,說是要為名除害,可黑龍會的刺客在這幾十年內,卻沒做了一件該做的好事,唯利是圖不問是非,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