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人,哪有銀子請得起刺客?”
“讓我走。”宣大娘嘎聲叫道:“我回去稟告會主,放棄這筆買賣。我們彼此都是同類,你也不是什麼俠義英雄,我們可以和平共處。”
“同類相殘,名正言順。你非死不可。”
宣大娘已退近屋頂邊沿,無路可退了,但她仍在退,右腳後撤一腳踏空,順勢向下飄墜。
其實,說那些話,她只是為了藉機會逃命。
劍光一閃,黑袍人突然失去蹤跡。
“哎……啊……”下面傳出宣大娘痛極的慘嚎。
天剛矇矇亮,上官貞悠然甦醒,她發現自己半裸著斜壓在徐飛龍身上,徐飛龍這會仍然昏迷不醒。
“哎呀!”她驚得一蹦而起:“該死的公孫月嬌……唔!不對。”
她終於明白了,並不是公孫月嬌打昏她的。當時公孫月嬌發現有警,她與公孫月嬌站在同一方向搜尋敵蹤,公孫月嬌不可能在背後打昏她的。
她用推拿術弄醒了徐飛龍,拉起徐飛龍奔向農舍。
“上官姑娘,怎……怎麼一……一回事?”徐飛龍踉踉蹌蹌含含糊糊地問道。
“不要多問……嗯!有血腥氣……”
大廳很快點起了燈火,他們很快發現,屋角擺了兩具屍體。一具是臉中劍的中年人。一具是公孫月嬌,身上中了二十餘枚她自己的淬毒飛針,跌昏之後中毒而死的。
而在內間的床上也有兩個人,外面躺著斷了右臂的宣大娘,黑袍人的最後一劍,砍下了她的右臂留下了她的老命。
另一位是被稱為桂二爺的中年人,腹部中劍,肝臟和膽囊都受到了損傷,這種嚴重的內傷就算到了現代也很難醫治。
上官貞和徐飛龍細心地搶救兩位傷者,上藥服藥裹傷,忙的幾乎是團團轉,直忙至日頭高起才算忙完。累的要命。
宣大娘斷了右臂,傷不算嚴重,只是她還跌斷了左肩這就很麻煩了,碎裂的骨頭經過上藥包紮便不能再移動,動一動就痛徹心扉,也會造成錯位,所以她只能躺在床上做活死人了。當然她的口還可以派用場,宣大娘一邊將昨晚的經過說了,一邊憤然埋怨擔任警哨的上官貞失職,讓強敵深入屋內而不早發警示。
上官貞是聰明人,立馬將責任完全推在公孫月嬌身上,說她已經將警哨的責任轉交給公孫月嬌,而且是在移交後受到襲擊的,她沒有責任。宣大娘眼下還需要人照料,自然也不敢責備太過。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兩人再也沒提。
之後不久,前來連絡的人得到了這邊被襲擊的訊息,急忙把凶訊帶到了府城,損失如此慘重所有人都失了主心骨急忙把在蕪湖追查線索的笑面無常催了回來。
其他負責偵查府城的人,大部分趕來農舍等候笑面無常,當晚戒備森嚴,農舍附近殺機四伏。臨時替代宣大娘指揮的賽閻羅閻光,徹夜巡視不敢鬆懈。
徐飛龍與三名船伕,被安置在靠近廚房的一間小房子內,他們的船也被徵用了,成為了殺手們往返府城的交通工具,受到的待遇其實還算不錯,畢竟對方給錢還是很痛快的,他們跟這些黑龍會殺手們的合作也頗為盡力。只是不知道這錢有命賺有沒有命去花?
能動的十六名男女高手,包括上官貞在內,天一黑就佈下嚴密的警戒網,嚴禁擅自出入。
徐飛龍與三名船伕在房內打地鋪,鋪上稻草也不怎麼難受。三位船伕睡前,少不了大發牢騷,埋怨徐飛龍把他們拖入這種恐怖的場合裡。
徐飛龍確實理虧,除了勸解之外,也毫無辦法。
深夜時分,上官貞與一名大漢正準備出外巡邏,可不放心徐飛龍,特地與大漢前來察看動靜。徐飛龍與三名船伕睡得極沉,室內鼾聲如雷,根本不知道有人前來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