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愚蠢到冒險逃走的。”大漢向上官貞說:“江邊有人我們的把守,船也拖上了岸,上官姑娘,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大漢說完,提著燈領先便走。上官貞依依不捨地將目光從徐飛龍身上移開,搖搖頭輕嘆一聲方隨大漢走了。她並不是耽心徐飛龍逃走,而是對徐飛龍產生了感情,除了昨晚徐飛龍帶給了他她從未有過的感覺之外,她同時產生了一絲感激的念頭,要不是她和徐飛龍在一起,昨晚她可能也已進了枉死城啦!偷歡居然會讓自己幸運的活了下來,這樣的詭異發展她那能忘記?
四更天的時候,大部份的人已感到有點睏倦了,經過漫漫長夜,風吹草動也驚心動魄,精力透支是必然的現象,睏倦當然也是意料中事。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條幽靈似的黑影出現在府城西南鰲峰上的元妙觀的丹室外。
丹室中的桌上置了一盞油燈。元妙觀觀主正在桌旁調藥,手邊擱著一把劍。
另外還有一個人坐在雲床旁,正全神貫注的運功行氣,雙手在壯年老道的腿部推拿著,額頭汗影淋漓。
突然門縫中傳來梟啼似的刺耳聲音:“陸老魔,你如果把內力匯入他的體內,他的肝、脾、腎三條經脈,必將崩裂枯萎而死。不要逞能了,鬼見愁的勾魂手之毒,不是你所能救治得了的。”
九地冥魔心中一懍,徐徐收斂內力。
元妙觀觀主反應奇快地抓起劍,點亮了壁上的另一盞燈。
“什麼人?”元妙觀觀主沉聲喝問。
“當然不是敵人,開門吧!”外面的人說:“道玄觀主,開門時輕一點,以免把腐屍毒散飛出來了,在下對九地冥魔陸老魔的腐屍毒還是很在意的。”
道玄觀主等九地冥魔下床,接到老魔示意之後,方拔了門閂徐徐拉開沉重的室門。
門外站著全身黑,僅露出雙目的怪人。
“請進。”道玄觀主冷冷地說。
怪人說聲謝謝,舉步入室。
“請坐。”九地冥魔用袖抹著汗水說:“尊駕為何而來?”
怪人坐下說:“在下是來示警的。”
“示警?”
“明晚……不,該說是今晚,笑面無常那些人會大舉前來找你們興師問罪了。”
“哼!他們敢?”
“老魔,不要小看了他們,他們不但敢,而且的志在必得。”黑袍人說:“有些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你該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今晚要來?”
“就是知道。”怪人在袖內取出一個小包放在桌上:“一顆救道玄觀主的丹藥,換兩位一句承諾。”
“你的條件是?”
“你們最好不要和那些人硬拼,在外面阻擊敵人,要比在觀內等候強敵來犯,想必兩位也知道怎麼選?在外面你們就能佔據主動,聲東擊西逐一對對方鏟根除葉,而在下的條件是,不要殺死笑面無常。”
“咦!閣下的想法貌似很矛盾啊?”
“兩位要是選擇在外面飄忽襲擊,那些人一對一,決不是兩位的對手,偷襲更是得心應手。可兩位如果殺死了笑面無常,他們的會主便不會來了。而我要斬草除根。”
“哦!老夫明白了。”
“明白就好。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如不把黑龍會的根拔掉,殺死一些小角色毫無意思。”
“既然如此,老夫就答應你的條件。”
“謝謝。”
“你知道他們現在在何處?”
“在下游二十里外的雙溪河口,河邊的一家姓楊農戶屋內。”
九地冥魔兇狠地說:“老夫這就到楊家附近去搞他個天翻地覆。”
“呵呵!老前輩還沒有老糊塗,兩方相鬥,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