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在密道見到的人,我就不能確定了。”楚天闊搖了搖手中的摺扇,溫柔的看著暮靄。這個小女人,幾乎讓他擔心了整整一夜,現在還要忍著要把她揉進懷裡的慾望。如果不是這會兒見到了她,那座廟恐怕早已經夷為平地了。“還有,上一次在郾之郊外的湖心島上,襲擊我們的人也與金烏教有關。”
“如此說來,神刀門很有可能不過是金烏教的一個傀儡,受它控制。司徒,你知不知道當年神刀門為何要滅了司徒家。”暮靄緩慢的將視線落到了司徒神上。
含情的桃花眼中略帶著血絲,此刻正愣愣的盯著地面,那隻沒受傷的手,修長的手指正有一下沒一下的相互摩擦著,面上的表情有些呆滯。
看著司徒錦樺,暮靄無奈的輕搖了搖頭。這一早晨,他除了發呆就是走神。朝夕相處了五年,她何曾見過這個樣子的他。究竟怎樣可怕的記憶,會讓一向鎮定自若、狂放不羈的司徒錦樺變的精神恍惚,甚至是失魂落魄。
就這樣,司徒錦樺靜靜的看著地面,暮靄擔心的看著司徒錦樺,楚天闊溫柔而又深情的YY著眼前的佳人。沉悶的氣氛,包圍著三人。逐漸有些強烈的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靜謐而又怪異。
許久,司徒錦樺忽然抬起了雙眸,與暮靄的視線正好向對,嚇得她一個激靈。
“暮。”司徒錦樺看著暮靄,眼中有些許的抱歉,“我……”
暮靄一愣,隨即正色,“司徒,我會擔心你沒錯,但我希望你不要去冒沒把握的風險。”心中,一點說不出的苦澀。她是瞭解他的,仇恨這兩個字,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放下過。好不容易有的機會,他如何會放過。
“幫我送她回去。”話是對楚天闊說的,但司徒錦樺的目光卻沒有看向他。
閉了閉眼,一抹苦澀無奈的淺笑出現在他的嘴角。此時此刻,他心中的感覺,怕是無法形容的吧。有些事,他放不下,忘不掉。這也是他永遠沒有資格和她在一起的原因。
看著眼前的男人,楚天闊皺了皺眉。他不否認,司徒錦樺是一個相當優秀的男人。對於他,他甚至是有那麼一點欣賞。“金烏教這次恐怕來者不善。”和上手中的摺扇,楚天闊嘆了口氣。
“司徒,這個給你吧。”說著,暮靄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瓷瓶兒。
看著暮靄伸向他的是手,司徒錦樺頓了頓。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到了手中。輕巧的拔開瓶蓋,一股誘惑醉人的芳香逸散到空氣之中。瓶內,黃豆大小的藥丸發出詭異的淺綠色。濃眉微皺,隨後司徒錦樺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到底還是讓你煉出來了。”
“只這一顆,你省著用吧。”
“你保重。”看著她,司徒錦樺深吸了口氣,然後瀟灑堅決的轉身,高大火紅的身影步入樹林深處。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暮靄眸光黯然。
人生在世,總有你放不下,或無法放下的。誰能夠無所牽掛,誰又能獨善其身。
正文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如瀑的青絲堆疊枕上,暮靄臉衝著牆側臥在床上。薄薄的錦被下,曲線玲瓏凹凸有致。
楚天闊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閉著雙目的少女。她的睡容是那樣的恬靜,輕盈均勻的呼吸,有著一種可以安撫人心神的作用。床上的人兒,身上散發出若隱若現的幽香,盈繞在他的鼻翼。
楚天闊緩緩的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緩緩將暮靄額前的碎髮撥至一旁。手指觸碰到額頭的肌膚,滑膩冰涼,如玉般的觸感,讓他心神一陣盪漾。略帶薄繭的指腹畫過她的臉龐,描繪著少女美好的輪廓。動作溫柔而又輕盈,彷彿是對待世見最珍貴的寶物。
鳳眸中隱隱閃動著柔光,雖然暮靄拒絕去他的別苑,可她沒有反對自己送她回來。看樣子,對於他,她已沒有開始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