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棋子生根,才捋捋鬍子,笑道:“劉老弟,呵呵,承讓承讓。”
劉方肇臉呈佩服之sè,抱一抱拳算是達意。中年之期的他比起年輕時內斂了許多,心底下也多少存著好勝之心,不然使出大開大闔這樣的板斧,若失去激情,很難往前推動。棋盤上如此,人生中也差不多。
午飯後雲帆被李瑱叫到了他的書房,將門關上後,兩父子便在裡面進行了次正式的談話。這是一種關心,更是一種宣示,男人間的交流,就算是兩父子,也是有著相應的不同於母子交流的方式,這從母愛和父愛的表達方式迥異,就很可看出來。
雲帆站立著,直到李瑱坐了下來,道了句坐著說話才在他的對面佔了座。倘若不然,自己站著說話也是講得過去的,這是受了電視劇的毒害,因後人的思維裡,古代大多時候父子倆談話,分著尊卑,做兒子的需要站著,斷不可坐下來。而且雲帆心裡也抱著一份尊敬,用後人的話說來,便是禮貌。
李瑱不願擺出嚴肅的表情,自己的兒子能找的回來,除了十年一rì的尋找以外,還靠著運氣,或是說老天爺的護佑。後者他自不大相信,但有一些很難搞清楚的東西,歸咎於未知事物,是常人的思維。他微笑著,就這樣看著雲帆的臉,昨rì那一段短短時間的觀察是不夠的,雖不比韓氏,他也覺得應該多看一看雲帆,儘快地將父子間的感情拉近,好好培養。
“兒子啊,終於回家了,這麼多年來,你吃了好多的苦,今後所有的溫飽等等以前擔憂的東西都不用去管了,這是一種物質的保證。你爹我雖然沒什麼本事,這一點還是可以說是沒有問題的。”李瑱開口道。
雲帆也跟著掛上笑意,道:“爹,這幾年,孩兒雖然許多時候為下一頓過愁,但孩兒不覺得是多麼的苦,斷斷續續地,孩兒也學到些東西。古人不是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嗎,貧窮也算是一份財富,而且像鍾伯這樣的人給予孩兒的幫助不少,咬咬牙便很快過去的。”
李瑱想不到雲帆可以講出這一番話來,他忽然想到昨晚夫人韓氏所說的自家兒子識些字,能讀書,帶著讚賞的目光點點頭後,李瑱問道:“說的不錯。兒子,聽你娘說你能讀些書,肯定是很不容易的,這幾年為父的沒盡到責任,很是慚愧,你識字多嗎?”
“還可以吧,屋子裡書架上的書今早早飯前還有昨晚翻看了一下,都看得下去。”
聽到這句話,李瑱感到高興,他不是一個對於功名仕途看得很重的人,相反倒是不願一個人為謀出路而讀書,進入官場爾虞我詐,為上爬不擇手段。雲帆出生不久他便下了個決定,教兒子知書達理,學做人,但不強求他為功名而讀書,不贊成其長大以後步入這一途。可惜人有禍福,他的計劃和期盼未能正常的進行下去,雲帆失蹤,這些年的尋找,才找了回來,高興欣慰之餘,早年間的這個想法便自然地從隱藏中走了出來,昨晚翻炒一下,今rì午飯叫兒子進來,也想大概的跟雲帆講一講。
“那要不要請個老師再給你有條理地梳理一番,也學些東西呀。”
雲帆想了想,道:“兒子以為課本上的東西,就閱讀而言,自己也能搞得掂,不過若爹你覺得有必要,兒子自是聽從父親的安排。”
“嗯,愛看書很好,不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