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以在半路暗殺之,豈不更加乾淨俐落,起碼別人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來!這是為什麼……”
端木盛一怔,低聲道:“這可也是一個問題!難道是我想錯了?”他閉目把紫玉霜意外重逢以及到青竹山莊後的一切重新想了一遍,始終難釋對熊雄的懷疑。
半晌才道:“姑丈,你不要想得太多!也許是晚輩推測錯誤也未定!假如說玉霜是被人陷害,但她的舌頭伸出口外,證明真的是懸樑而死的!而且房間門窗都被關閉加閂,兇手又怎能自房中離開?”
端木盛在房中踱起步來,想了一回,腦子更加紊亂。只得吹燈上床休息。可是他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子中盡是一個的問題,耳邊聽見紫超那張床不斷地響著,料也是難以入眠。
他又泛起了一個念頭;下一步是不是直接向熊雄作正面調查?這樣又會不會打草驚蛇,又會否調查出真相?這件案子沒人出錢沈神通肯不肯接手查辦?
最後他決定還是把這件事告訴頭兒沈神通,順便把衡陽的案子向他報告。想罷便下床,重新亮燈寫了封信。
天還未大亮,端木盛便去衙門。
在南昌沈神通沒有行宮,故此他託一個衙差把信送至廬山飛來石。因為沈神通正在該處休養。
辦好這件事,端木盛在城中街頭上閒蕩,今日卻不曾見到有任何一個乞丐,大概都已去了某個地方集會。
端木盛心念一動:“自己還是別到處亂走的好,否則難免又使丐幫生疑!”想著便走上一家茶館吃早點。
吃了早點,取了一些糕點帶回客棧,紫超剛好起床,兩人相對無言。端木盛忍不住把獨孤明的遺畫取出來細看。
房中各物都畫得十分精細,連窗棣上的橫閂都畫得異常具體,細看一下,每個視窗的橫閂都已上緊,假如毫沒破綻,這無疑是一片自盡的案子,獨孤明懷疑什麼?他畫下這幅畫又有什麼用意?
端木盛想了一會,目光再度落在紙上,右角那幅畫一頭一尾都有一條柱子,這兩根柱子異常之大,粗逾一人環臂,柱子的小半被兩邊的牆遮住,看來這兩根柱子必是自地上一直通往一樓,照推測紅花小樓必起碼有四根這樣的柱子(樓下大廳那四根不算在內)。
端木盛目光再一落,畫底下有一行蠅頭細字:“紅花小樓妙絕乾坤”二樓右首寢室圖。
剎那他立即泛起一個念頭:“紅花小樓除了色彩全作鮮紅之外,有何奇妙之處?又有何妙絕乾坤之處?它妙在哪裡?”
可是看了半天仍然沒有發覺有何異處,他心中塞滿疑團,他只能肯定了一件事:“獨孤明肯定對紫玉霜的死有了莫大的懷疑,這才會畫下了這幅畫,以作推敲!”
獨孤明推敲出了什麼沒有?
端木盛幽幽地長嘆一聲,他覺得這件案子非沈神通不能破獲!
紫超忽然道:“盛兒,獨孤老兒把柱子畫粗了!”
端木盛搖頭道:“沒有,那天晚輩也曾留意,那兩根柱子的比例與實物頗為吻合!”
“不是這個,老朽是說那兩根柱子的線條好似較粗!”紫超指著畫道。
端木盛再仔細一看,果然如此,而且像條濃淡不甚均勻,看了一會,脫口呼道:“這兩根柱子的線條較粗是因為被獨孤前輩在後來再加上一條的!前輩你瞧,這四條線一邊淡一邊濃,濃的那一道顯然是後來加上去的!”
“獨孤老兒如何要這樣做?他有什麼含意?”
“難道他認為這兩根柱子有值得懷疑之處?”端木盛喃喃地道。
“這兩根柱子這麼粗大,有可能是通心的!”
端木盛心頭一跳,脫口道:“這就有可能了!假如這根柱是通心,兇手大可能是自樓下沿柱子爬上樓上,然後在柱子的出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