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殺人!”
想到這裡兩人精神登時一振,不過半晌,端木盛又想到另一個難題:“但玉霜的舌頭伸出口腔外,證明是懸樑而亡,難道她是自願的?”
兩人神情忽喜忽憂,都覺得心頭一片凌亂。最後還是紫超嘆息道:“反正有一年時間,慢慢推敲吧!我們還是去吃飯!”
端木盛才醒起午時已過,腹中咕咕作響。
兩人便出去找一家清靜的酒樓進食。
吃了一半,食客大多已結帳下樓,樓上雅座只餘幾張座頭尚有食客。
端木盛右首那張座頭坐著一個白衣青年,這人生得十分俊秀,只是面目肅穆,死氣沉沉,毫沒生氣,他吃得很慢,好像悠然自得,又似十分留意周圍一切!
端木盛及紫超也是吃得甚慢,他們是因為心情不佳之故。不一會兒,紫超放下杯子道:“盛兒,老朽到城中找個朋友,你先回店吧!”
端木盛道:“晚輩打算去衙門跟陳捕頭聊聊!”
“也好,我們今晚再見!你結帳吧,老朽先走一步!”紫超說罷便推席舉步下樓。
這座酒樓,不大不小,看來歷史已頗久,木板及柱子都有腐蝕的跡象,不過佈置得還頗清雅的,菜也燒得不錯,因此生意還不差。
端木盛又喝了一杯酒這才呼小二算帳,他剛離座,鄰座那青年也匆匆離開,不知是否有意,竟跟端木盛碰個滿懷!
端木盛一怔之下,忽覺一股勁風襲身,原來是那青年伸出一掌向他推來。“你走路沒帶眼的麼?”
剛才端木盛的確是滿懷心事,未曾留意。
可是迴心一想,除非對方跟他一樣,否則絕不會發生相碰之事,心念轉動,身子卻不敢稍慢立即閃身避過那一掌,同時道:“閣下跟在下也是一樣,充其量也盡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何必動武!”
那青年臉色青白如同殭屍,神情十分妖異,冷冷地道:
“從來未曾有人在我面前說過這樣的話!”
端木盛也怒道:“閣下意欲何為?”
“把劍拔出,不露兩招大爺絕不放過你!”
端木盛心頭一動,淡淡地道:“原來閣下是有心找碴子的!不知有否認錯人,我端木盛跟江湖上的朋友可沒什麼仇怨,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少爺姓楚,名六七!跟你沒仇沒怨,不過殺人素來不用什麼道理!”
“楚六七?”端木盛一怔,心中想不出江湖上有這麼一個的人。
“閣下真人為何要用假名字呢?”’
“笑話,大爺殺人無數,從未用過假名!楚六七便是楚六七!”
“耳生得緊,某家從未聽過!”
“因為聽過的人都已死了!”楚六七身上突然散出一股肅殺之氣。
端木盛心頭一懍。“閣下一定要見個真章?”
“除非是你學韓信,自少爺胯下爬過去!”
端木盛即使是泥塑的人也有火氣,緩緩抽出長劍。
“如此端木某隻好捨命陪君子了!”
楚六七突然笑了起來:“好一句捨命陪君子!”也把一把精光四射的佩刀抽了出來,他把刀鋒一豎,刀尖向上,接著中指一彈,“錚”地一聲龍吟,害得端木盛耳鼓嗡嗡作響。
樓上突然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殺氣,店小三嚇得縮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喘出一口。
端木盛也覺得身上壓力逐漸加重,心想先下手為強,長劍立即擊出!
楚六七的心理跟他相同,兩人幾乎同時出手,“當”地一聲巨響,長劍被寶刀盪開三尺,端木盛偷眼一瞧,劍鋒已然添了一道缺口!
剎那,楚六七的寶刀又一刀劈來,端木盛連忙閃開一步,長劍就勢斜削對方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