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醫院。”
“……”
她靠過來抱我,貼著燙傷的地方,我痛得彈開,南楠嚇壞了,
“怎麼了?是燙傷了?你怎麼不說。”
她想要揭開我背上的衣服,被我抓住。
“你給我看一下!”
“不用,不用。”
我把襯衣釦好。她看到這樣,更擔心,拉著我去醫院。
到了醫院,忙著掛號,進了急診室,醫生叫我把衣服撩起來。我看著南楠不肯脫。
“這個姑娘你出去一下吧……”
南楠急了,張開嘴,又忍下來,就出去了。
我試圖把衣服撩起來,一動就引得背部痛。醫生用剪刀從背後剪開,
“這都多久了才來!水泡都擠破了,不知道疼嗎?”
原本貼著衣料的背部被風一吹更燙的疼,我又抖起來。
等處理完了出去,出一身汗。南楠在門口等我,
“怎麼這麼久?”
“沒事的,不過可能會留疤。”
她看著我,臉上是擔憂和不相信,拖著我的手臂站在那裡。我們兩個人無聲地站在急診室門口,旁邊有病人被擔架拖著進來,大出血,染了一片紅色。那些人喊著“讓開讓開”,南楠好像沒看見一樣痴痴地站著。我把南楠拉開一步,她像是想起之前的事情,僵硬著,背過身去。
我輕拍她,帶她離開。
縱使南楠臉色很差,還是自己開啟駕駛位坐進去。我的狀況看起來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路上南楠開車一言不發。我縮起來,脫掉鞋子蜷在座位上,儘量側身靠著椅背,漸漸有了睏意。閉上眼睛,覺得車子逐漸減速,拐進巷子裡,忽然靠邊停下來。南楠趴在方向盤上,頭埋在手臂裡,肩膀一顫一顫的,沒有一點聲音。
我覺得有點難過,把她抱住。
很僻靜的小路,沒有燈。路旁高大的梧桐樹,風一吹,樹影抖動。
南楠僵住不動。
“對不起,南楠。”
“你怎麼能這樣說。”
我坐直一點,拽著她的手臂把她拉到懷裡。她哭得鼻子都紅起來。我說不出是難過還是開心,她傷害我,也傷害著自己。但是痛的時候過去了,再看到她,尤其是她傷心難過的樣子,就只會覺得很珍惜,只想抱著,管他昏天黑地。
“南楠,我還是很愛你,我們以後在一起多久,就開心一點,好不好。”
我想這些天她的溫柔碰上我的淡漠,該是綿綿不絕的折磨。其實我也真的是很彆扭的人,不肯說一句軟話,不然即便是同樣的為難,也不必如此境況。即便是現在,我求她,她會為我妥協,放棄s市的一切,不顧一切帶我高飛遠走。只要我也像勸她的那樣,假裝忘記過去發生的一切,兩個人縮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那樣或許很簡單。
但我不知道我們相互的妥協是不是真的能帶來幸福,會不會彼此朝對方笑著,心裡卻因為各自的舊傷滴血。
當你嘗試改變別人,雙方都會付出極大的代價。好在我和南楠還剩一點愛意可供消磨,故事就還不能結束。
南楠小心地勾著我的脖子,輕輕說,
“我很心疼。”
我拍著她的背,表示我都明白。
“那我不戒了吧,我沒有疼死,你先心疼死了。”
我笑著說。
“那不行,都說好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每天看著你。不會讓你有什麼事的。”
我點點頭,
“嗯,有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
她不置可否地笑了,
“不管怎麼說,你現在太弱了。”
“意外。我才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