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抓著我的手臂嚇得抖,我把她拉出廚房。
“對不起,你怎麼樣?”
她慌亂地說,我拉著她的手不放。等了一會兒,我說,
“水是熱的,你能下手輕點麼?”
我拉著她的手向身後摸。雖然還是熱的,但已經是可以接受的溫度。南楠的手隔著衣料觸控在熱水燎過的地方,很痛,但我由她摸著,手劃過她的額頭,撥開掃在臉上的劉海。
她馬上地哭起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我不斷地擦她的淚水,止都止不住。
“對不起,對不起阿樂。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哽咽的聲音,像丟了心愛玩具的小孩。我覺得背上火燒火燎的,心卻軟了。
對不起,南楠。
不查,任晴的死將永遠成為橫亙在我們之間的障礙。原諒我沒有辦法揹負著永恆的罪同你奔赴自由。你為對我的傷害而愧疚,我又怎麼能對自己害死任晴無動於衷?
冷戰是蒼白無力,再多爭論又豈有意義?
我吻在她臉頰上,然後是嘴唇。含混地啜泣變成莫名其妙的情愫,她含著我的舌,忽然激烈地回吻。手臂緊緊攀著我,壓得我很痛,也很踏實。我們一路緊緊擁抱著,激吻著,跌跌撞撞衝進臥室。
當我以為我們的愛淡了,卻在吻住她的一瞬,熟悉的氣息俘獲所有理智。抱著她,才發現自己是這樣怯弱,所有堅持都只剩一具空殼。我很想她,很需要她。
我拼勁全力想將所有空虛塞滿,使我和南楠緊緊相纏,然後交融成一體。我以為愛是鎖鏈,叫我不惜生命。但只有靠這最後的光,我才能看到自己。
我脫去南楠的衣服,解開襯衣的紐扣,與她肌膚相親。
每一次動作都牽扯著背部生疼。但她在我身下迷醉,嬌媚的音容,引得我陷進夢幻一樣的疼和欲裡。
結束後,南楠緊緊抱住我,對我說,
“阿樂,戒毒吧。”
南楠被我退去了衣裝,被子也都被堆到一旁,她就縮在我的身上,枕著我解開的襯衣上,一隻手臂繞著我的脖子。臉上還留著激情後迷亂的光。
我輕輕笑了。當初她用它宣告對我的擁有,現在又打算靠戒掉它拴住我的身體,讓我無力為任晴的案子奔走。無論從前還是現在,我們都無比清楚需要付出的代價,但那些代價似乎不足以構成拒絕的理由。
好像契約,她問,我答。
縱然是無比艱難的選擇,她願意主動,我願意被動,共同承擔決定的後果。這樣其實已經再好不過。雖然我們各自為政,但至少為因為這件事有所牽掛。
我翻身將她罩在襯衫下,吻她。唇和臉頰,以及耳後的敏感帶。她已經輕喘著閃躲,露出嬌羞的神態,但迅速被我勾動起來。攀附著我的肩膀,緊緊拽著我的領口,纖細的腰在我身下晃動。
對不起南楠,原諒我這一次的自私。除此以外,什麼我都會聽從你。
所以我在她耳邊吐氣,撥出一個“好”字。
她馬上用熱情的吻回應我,再度張開溫暖的懷抱,給我最好的獎賞。
這一晚沒有注射“失憶”,也沒有用止痛藥,背部灼痛不止,於是我加倍瘋狂地要她。直到眼前一黑暈過去。
“阿樂?!”
襯衣壓著傷口或者是整個體重壓在傷口上,火熱地痛。我很快醒來,已經被放在一邊,南楠搖著我的袖子,很是著急。
“你怎麼了?”
正對上她披散的長髮裡驚懼的目光。
忙背對著南楠坐起來,慌亂地扣著一排細小的紐扣,
“沒事。對不起,南楠。我……回屋休息。”
她拉住我的手臂,
“怎麼回事